徐强行辩解：“我这不是惦记着前线的战况嘛！他写信回来，说得清楚点。”

        徐：“其实您也可以再娶，我和姐姐又不反对。”

        “对对对，”季经连连点，“战报说得再清楚，也不是二公子自己的事。”

        被徐瞪了一眼，季经忙收了笑，一本正经地说：“二公子去了大半年，也怪不得三小姐想念。”

        徐焕点：“是啊，成亲不到两个月，分离倒有七八个月了，是该想，不想才有问题。”

        “是啊！京城的冬天可比南源难过。”徐不由问，“父亲，您没觉得哪里不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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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经看了看徐焕，又看了看她，拧着眉说：“二公子中伏了，现在……生死不知。”

羊汤子。”季经从外进来，后跟着的小厮提着个罐子，香味扑鼻。

        季经看她脸色，知趣地站起来：“属下该去忙了，三小姐慢慢玩。”

        徐焕笑：“南源的气候和多了，冬天多结一层薄冰，最冷也就那么一两个月。”

        小厮给他们盛完，又给吏员们送去，值房里里外外一片欢腾。

        想到往事，徐焕唏嘘：“这个老季，陪了我大半辈子，看起来以后还要一起养老。”

        羊汤虽不值多少钱，但这是上官请的呀！

        说完两个人又忍不住笑。

        徐看他脸色不对，不由心一沉：“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季经溜出去，徐忍不住翻白眼，转问父亲：“季总年纪也老大了，您不打算给他媒吗？总不能您自己打着光棍，也不让他娶妻吧？”

        “嗯。前阵子又送了一批棉衣过去了，希望将士们别冻坏了。”

        地龙是国公府原主人弄的，清理完就能用，倒是省事。

        “你祖母倒是念叨了几次，不过宅子里有地龙，也还过得去。”

        说来这对主仆的命运真是一模一样的惨，徐焕早年丧妻，季经也就比他晚几年。徐焕还有两个孩子，季经干脆一个也没有。

        徐焕喝了半碗羊汤，手脚和不少，不由想到前线：“这么冷的天，打仗想必也很难吧！”

        父女俩聊了几句，出去没多久的季经又冲回来了。

        “算了算了。”徐焕连连摆手，“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一把年纪还娶什么娶。”

        “没有。”徐焕摆手，“虽然中毒后子不比以前，但也没虚弱到这程度。天天屋里烤着火，能有什么事？”

        “你当我没有？”徐焕慢悠悠往手炉里添炭，“他不想娶，我有什么法子？”

        徐把剩下的羊汤喝完，倒了杯热茶捧在手里捂着，叹着气说：“这么冷的天，路上估计都结冰了，燕二好些天没送信回来了。”

        季经说：“江北的话，也不是太冷，应该还好。”

        听她这么说，其他两个人闷笑。

        于是徐焕也把手的公文放下了。

        “三小姐，有战报！跟二公子有关！”

        徐点点：“燕二信中也这么说，他的老下都能适应，倒是咱们南源兵觉得冷。”

        徐：“……”她已经不想说了。

        “祖母还好吗？我好些天没回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