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嬷嬷怔了怔：“这……”

        “所以阿述一直觉得对不起她，要不是那桩意外，就不会有阿承，柳姐姐也不会因为早产坏了底子，进没几年就去了……”

        这下庄嬷嬷更费解了：“那后来……”

        话是这么说没错，只是昭王妃不免为故友感到伤怀。

        庄嬷嬷忙问：“王爷对您说了什么？既然早就议过亲，为何后来又去柳家？难不成当时王爷拒绝了？”

        当年为了这事，她没少为自家小姐鸣不平。陪嫁到燕家后，心里对姑爷一直有成见，好几年才慢慢释怀，只当他年少冲动犯了错。

        后面的事，庄嬷嬷都清楚的。柳家接了圣旨，柳大小姐备嫁，当时的昭国公夫人火速为儿子聘了董家小姐，回潼阳完婚。

        “后来就出事了。”昭王妃低声说，你还记得那一年秋猎吗？皇恩浩，为了给太子选妃，各家闺秀都去了。”

        想当初刚成婚，因为这个事两人都过不了心里那关，一直客气地着。就这么过了半年，才慢慢放下心结，互相出感情。偏偏这时候，孩子又被送来了。

相同吧？一家子有善有恶，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当初我们在京城，姐妹暗斗的事见得还少吗？”

        庄嬷嬷大吃一惊：“这……”好半天，她才，“不是说王爷与柳大小姐青梅竹，两家才议亲的吗？也是准备议亲了，才不小心发生这种事。”

        “没有，他同意了。”昭王妃说。

        “时间过得太快了，我都想不起柳姐姐的样子了。当初她要是没进，可能现在就是另一副模样吧？我也不知会落到何方去。”

        昭王妃回想起当初的煎熬，不免有天意弄人之感。

        “对，就是那一回。不知什么人给太子下药，却叫阿述喝了那杯酒。回去休息的时候，柳姐姐想找他问柳家大哥的行踪，结果……”

        “你也没听说？也不知阿述有没有骗我……”

        回到久别的京城，她真想查一查当初下药的那个人是谁，可惜时移世易，当年的勋贵高官早就换了一拨，查也没法查了。

        昭王妃惨笑一声：“总之，这件事把他们俩都害苦了。两家不得不开始议亲，阿述也决心负起责任。后来你知的，短短一个月后，当时还是太子的先帝又看上了柳姐姐，求了圣旨。阿述想进求陛下收回皇命，当时昭国公府境尴尬，柳姐姐怕他会怒陛下，就跟他说决定进了。”

        这么说着，庄嬷嬷脸色都不好看了。尽他们已经成婚二十多年，孩子都老大了，可一想到自家小姐受过这样的委屈，就不免生起气来。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她喃喃，“到底是谁作的怪，叫你们三人都深受其苦，到今日也不得消停。”

        昭王妃笑了笑：“我没有这么想，只是确实会觉得对不起柳姐姐。嬷嬷，你知不知，在柳家之前，我们家就和昭国公府议过亲？”

        庄嬷嬷点：“是在西山围场吧？王爷当时还是昭国公世子，好像还喝多了怒了龙颜。”

        这话庄嬷嬷听着不乐意：“王妃，这都是命数，您千万不要听柳五娘胡说，觉得自己欠了柳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