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极快,二话不说揭了盖子,众人连个阻止的机会都没有,一眼瞧见藤筐里黑黝黝来去的蛇,顿时殿上响起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说完,他向后招了招手,又有两名侍卫进来,将一个藤筐放到众人面前。
柳太妃出笑意:“我同意。”
徐:“定下这门婚事之前,我想请大家先见一个人。”
她的态度太强,仿佛她说了不能别人就只能遵从,眼见自己要成功的柳太妃不由生出一怒气,面上却笑出来:“这是谁家的规矩?弟媳妇竟到大伯子上来了。都说长兄如父,昭王现下不在,二公子也不在,阿承应该是一家之主吧?”
“阿?”昭王妃惊讶,“你怎么来了?”
“里面就是他豢养的蛇,请诸位一观。”
徐行了个军礼,说:“母亲恕罪,我听说您要为大哥纳柳小姐进门,所以就赶来了。失礼之,还请您不要见怪。”
燕承心里也不舒服,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这么说话,因为他弱,父母从小教他都是柔声细语,燕凌更是对他这个大哥恭敬有加。
柳熙儿一直垂着,同样看不出情绪。
是啊,理是这样的。徐在这个家是地位最低的,婆母可以她,兄长可以她,长嫂也可以她。可现在,这三个人都在场,她就这么大放阙词,说到谁家去都是没规矩。
谢氏安静地坐着,面色不见异常。
众人定睛看去,但见此人形容落魄,衣衫随,显见是个历经风霜的江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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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王妃和谢氏也在等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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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什么人?
柳太妃心口狂起来,但她阻止不了了,就见杜鸣抱拳禀:“王妃,世子,此人就是前日在山上放蛇之人。他作恶之时,被我抓了个现行。”
柳太妃听着这句话,心里忽然升起危机感。但她没机会反对了,徐向外说了声“进来”,杜鸣便带着亲卫押着一个人进来了。
殿中的人都怔住了,大家抬看去,有人快步从外进来,正是徐。
她看向柳太妃,再次重复:“这门婚事不能定,柳小姐不可以进燕家的门。”
娘娘放心,我不会委屈她的。”
古人很看重出,可以贫穷,可以落魄,但不能低贱。从嫡长子变成非婚生子,燕承等于撕掉自己脸上的,摧毁立之本。除非有朝一日,他成为万乘之尊,至高无上的皇权才能洗掉他的羞耻感。
她直接从军营来的,上还穿着甲,发也挽成了男子发式,莫名带了一杀气。
昭王妃颔首,正要说一些场面话,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跪下!”杜鸣喝了声,亲卫一脚踹向膝盖,那人“扑通”跪了下来。
大伯子纳妾,犯不着通知弟媳妇,所以今天这事昭王妃并没有特意告知。
昭王妃定定神,说:“既如此,这门婚事就定下来了。娘娘,您作为熙儿的长辈,同意吗?”
“我不同意。”
但他不好直接发作,只拧了眉:“弟妹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