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妃想要什么？权位。父亲也说了，她这样的人，最便捷的当然还是通过裙带关系。就譬如，前世她把柳熙儿送给幽帝。

        徐焕忍着笑：“多半是了。你长嫂是齐郡谢氏的长女，百年世家自小熏陶，这方面自然比我们家强多了。”

        “有恶意和害人命是两码事，甚至同样害人命，动机也可能完全不同，你不要被梦中的事绊住。”

        徐焕笑点：“你明白就好。”后面怎么，想必不用他教了。

        徐焕微微皱眉：“嗯？”

        “所以，大嫂忽然提起柳熙儿的婚事，就是要排除这个可能？”徐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徐沉默，发热的脑一点一点冷静下来。

        徐焕摇：“你不是查了吗？她对昭王妃确实有恶意。”

        徐不知该说什么好，理了理思绪，忽然怔了一下：“我想到一件事。”

        其二，柳熙儿，正如谢氏所说，柳熙儿年纪不小了，她怎么就没提过婚事？

        父亲说的对，前世和今生境况不同，柳太妃的行为准则自然也不同。没有幽帝，她已经不需要听命于人了，所的事完全出于自己的利益。

        柳太妃既然能委幽帝，又怎么会不打昭王的主意？昭王虽然年纪略大一些，却比幽帝英武得多。

        徐连忙跟父亲说了。

        徐捂住口，万没料到时隔这么久，竟然发现了以前没察觉的真相：“您想，幽帝登基后，柳太妃是皇嫂，两人相差也就六七岁，照理应该避嫌吧？”

        “在我梦里，柳太妃跟幽帝可能有一。”

        那么，她现在想要从燕氏这里得到权位，有什么法子？其一，她自己，昭王与她姐姐有旧情在，她很容易借着姐姐的名讨得怜惜，她回就是用的这种法子。

        徐愣了下：“您是说，她可能不会再害昭王妃了？”

        等一下，谢氏之前主动提起，莫非就是想到这一点？

        徐焕回想了一下：“我记得，先帝嫔妃的话，一般年过五十才不用避嫌。”

        “你梦里，她害昭王妃大概率为的是离间燕氏兄弟，借此讨好幽帝，但我们所在的现实，幽帝已经死了，她害昭王妃的理由也就不存在了。”

        徐不解地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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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焕啼笑皆非：“阿，你在外久了，这后宅的事到底迟钝了。”

        “这就是了。柳太妃虽然不常出现，但她出入禁一向自由。甚至，幽帝出去避暑、避寒，都会稍带上她，每当这时，她便和柳熙儿住在一。我记得，幽帝在行中时常临幸柳熙儿！”

        “那……”

        “还有什么？”

        再加上柳熙儿，指不定她想来个双重保障。

        徐长长吐出一口气：“父亲，我明白了。”

        最重要的是，她想起自己什么情况下听到幽帝和柳太妃对谈了。那座行是座温泉，幽帝要跟姐姐入汤泉，于是她准备避出去，却在路上撞到这件事――能在入汤中途相见，这对男女显然关系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