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公子笑：“我这是坦诚，就算不在你们面前说，你们心里也清楚。”

        “是。”燕凌停顿了一下，又，“我觉得这不失为一桩好婚事，楚九的人品还是不错的，他愿意去欣赏你二姐的优点，一感情就出来了，就看你二姐中不中意他。”

        “那你还……”

        回去的时候，燕凌感叹：“他也不容易，与父亲离了心，母族又低微，连婚事都得自己谋算。”

        徐好奇：“却不知我二姐何打动了楚世子？”

        楚九公子叹了口气：“我母亲的情况，你们是知的。她出低微，在王府苦熬了二十多年。徐二小姐格温和柔韧，这一点很像我母亲，但她本又很乐观，一点也不自苦，我觉得很好。”

        “我听闻徐二小姐正在议亲，却不知我有没有这个机会？”

        徐思忖：“那我也给你交个底，我二姐的婚事，必然会有种种考量，所以你权衡的这些，我们不是很在乎。但结亲最重要的是人，我们全家都希望，二姐能有一桩美满姻缘。”

什么可忌讳的。

        徐：“我明天回去，看二叔怎么说。”

        而后三人谈起出兵的事，这事暂时说到这里。

        酒过三巡，楚九公子屏退下仆，果然开始说正事了。只是他这个正事，出乎两人的意料。

        说到这里，他语气带了几分傲气：“我的眼光也不低，不然不会拖到这个岁数。”

        “我也是仔细考虑过的。”楚九公子给她斟了杯酒，诚心，“如今改天换日，往日京中交好的亲朋没剩几个，我想结一门合心意的婚事本来就难。”

        “我明白。”楚九公子也正色回，“所以有了这个念以后，我便想法子见了徐二小姐一面。虽然她不如你们姐妹耀眼，但她有她的好，并不比京里那些贵女差。”

        楚九公子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她像我母亲，又不像我母亲。”

        徐叩了叩桌子，不满：“你就这么当着我的面，算计我二姐的婚事，合适吗？”

        “看来他决意跟你一条心了。这样也好，战场上瞬息万变，你的人越多指挥起来越顺手。”

        燕凌点点：“京中旧族新贵，能入你眼的不多。且你父亲荒唐了几十年，别人也会心有疑虑。”

        楚九公子讪讪一笑：“是这么回事。”

        楚九公子颔首：“我知你的顾虑，徐家叔父能封个朝奉大夫的散官，还是令尊的情面。真论起家世来，我们并不匹。而且，我曾向你求过亲，娶不成妹妹娶姐姐，指不定让人说闲话。”

        有她这个答复，楚九公子满足了：“多谢。”

        徐眉微蹙，反问他：“楚世子认真的吗？”

        徐明白了，说：“我回去问问。如果二叔不介意的话，相一相也无妨。”

        他停顿了下，继续：“徐家叔父虽然职衔不高，可二小姐毕竟是徐家的女儿。你们家就姐妹三人，这跟亲姐妹也没两样。要是结成这门亲，我跟燕贤弟不就成连襟了吗？算下来，实惠得很。”

        燕凌愣了一下，转去看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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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点点。楚九以那种方式拿到世子之位，原来的河兴王，现在的豫王虽然吞了这口气，但父子二人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徐愣了愣：“这是怎么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