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真是太折磨人了，还好一辈子就这一次。”燕凌松开她，问，“你方才吃过了吗？可还合胃口？”

        再说，这种自理能力本该人人备。丫鬟都把东西备好了，难自己没有手吗？

        他起换了下位置，坐到她后，随后，自然而然伸出手臂，将她整个人都圈进怀里。

        这会儿屋里除了龙凤烛，便只有她看书的这里还留着灯台。

        她懊恼的小情绪展在脸上，燕凌不由笑了起来。

        于是她心安理得地坐下来，继续看书。

        “喝酒之前垫肚子了吗？”

        话一出口，徐就想咬掉自己的。既然觉得紧张，干嘛要主动开这个口？

        徐安心了些。反正凭燕家如今的地位，不需要将就别人的面子。何况燕二这交际能力，他就算不喝也能把人哄高兴。

        徐笑了下，回：“倒也没这么夸张，不过七八斤肯定有。”

        想到从初识以来，他对她的情感从来都是这样坦而热烈，徐心一，反握住他的手。

        徐感觉到他就靠在自己肩上，热热的气息吐在耳廓，不由自主颤了颤，浑肌肉都紧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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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凌大为高兴，又问她：“累不累？我瞧你那冠，得有十几斤吧？”

        好一会儿，燕凌才开口：“阿，我感觉像梦一样，现在还不敢相信是真的。”

        徐点点，反问他：“你呢？席上是不是光喝酒了？”

        “那你去睡吧，继续梦一会儿。”

        “喝了一点点，不多。”燕凌忙，“我先去洗漱一下。”

        说完闲事，燕凌听着外的梆子声，伸手去勾她的手指，眼神小心翼翼探过去：“夜深了，要不……我们歇息吧？”

        徐迟疑了一下，她是不是应该跟去？随即听他对丫鬟说不必伺候，不由失笑。她真是太紧张了，思路竟被带着跑了。

        视线从书本上移开，新房里已经营造出了朦胧的意境。昏黄的灯光下，燕凌的眼越发情脉脉，叫她心忽然漏了一拍。

        燕凌点：“吃了一碗面，喝完后又用了一碗羹。你放心，我可不会糟蹋自己的子。”

        “不要。”他又将她抱紧了一把，傻笑，“梦哪有现实好。”

        她站起来：“喝酒了吗？可要饮些醒酒汤？”

        “今日是房花烛，我才不会让那些人灌醉呢！”燕凌带着些许得意说，“反正谁来劝，我都只喝一口。”

        写了好久，我果然是个废物……

        “要歇息了吗？”

        这下倒是真看进去了，燕凌出来的时候她都没发现。

        对于这桩婚姻，她和燕凌早有默契，他们的结合出于爱意，彼此是平等、尊重的。他没有选择那些妇德无可挑剔的名门闺秀，自然不会要求她像寻常妻子一样服侍丈夫。

        听他这飘忽的语气，徐不由笑了一声，缩紧的肩膀慢慢放了下去。

紧张得神思恍惚要好吧？

        这倒没有，他已经漱了口，离得这么近也只有淡淡的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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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喝多少。”燕凌再次辩解，抬手嗅了嗅自己，“你闻到酒味了吗？”

        直到丫鬟们都退下，屋里多余的灯烛也撤走，她才恍然发现燕凌就坐在对面笑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