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醒来时，周围一片黑暗。

        燕凌心虚，不敢多说什么，再次行过礼，灰溜溜地走了。

        确定是她，燕凌的三魂七魄才慢慢回归，坐了起来：“哦，没有别人就好……”

        的麻劲缓过来了，她慢慢起，说：“醒了就赶紧回吧，天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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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琢磨了一下，向他看过去：“你以为什么？”

        “来了！”他急忙跟上去。

        徐焕没撑住笑了，点了点她的脑门：“为父心疼的是你！”

        “我以为……”燕凌到她危险的眼神，及时收住，干笑，“没有。我这不是睡糊涂了吗？脑子没转过来。”

        燕凌一瞬间吓得连带爬，喊：“谁？！”

        柳贤妃扔下眉笔，欣赏镜子里的美丽容颜：“你表哥太相信人了，现下昭王还没真正登上那个位置，董氏当然不会着急。只有她和她那个儿子完全消失，你表哥的地位才是稳的。”

        徐一边着酸麻的，一边不满地看过去。

        ……

        徐焕又哼：“你还护着他。”

        徐焕眼睛盯着书，也不知有没有在看：“天黑了还不走，真是没分寸！”

        “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像被非礼了一样。”

        等等！呼声！

        这是吃上醋了？徐失笑，过去撒：“哎呀，还不是父亲纵容的吗？府里的事情，逃得过您的耳目？您没派人来叫，不也是心疼他！”

        “回而已，这点小事值得这么高兴吗？”

        “你干什么？”徐被他吓了一。

点点眉，整个人顿时生动起来，又有了昔日中贤妃的风采。

        徐白了他一眼。大冬天哪来的蚊子。

        空气安静了一瞬，徐的声音响起：“小满，点灯！”

        徐送他出门，不多时回转，笑问：“父亲生他气了？”

        当她看到双手向后撑在地上，脸吓得一片惨白的燕凌时，不满变成了愕然，随即“扑哧”笑了出来。

        去书房告辞的时候，徐焕从鼻子哼出一声：“知了。”

        徐：“他已经好多天没歇过了，好不容易松快两天，我没忍心叫醒他。”

        柳熙儿怔了下：“姑母……还有大事？”

        “哎！”楼下传来小满的回应，很快，她擎着烛火上来了。

        灯台上的灯被全点燃，室内一片光明。

        燕凌气得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想着又可惜，要是刚才没吓到，是不是能腻一会儿？好不容易有的亲近机会……哎，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吓死他了，还以为迷迷糊糊的时候犯了错。这不能怪他啊，以前他屋里连个母苍蝇都没，哪里会想到醒来边有个姑娘。

        “没什么，有蚊子。”

        枕的地方的，也很温，上方还能听到细微的呼声。

        他眨了眨眼，一时没弄明白自己在哪儿。

        “哦。”燕凌干巴巴地应了声，看着她理好衣裳，又顺了顺发，走到楼梯口，转疑惑地看着他：“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