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三人慢悠悠出了天街，又逛了一会儿夜市，这才带着满肚子的小食回家去。

        这座楚国公府，以前住的是位皇亲，西北角建了一座观景的角楼，可以眺望阳水。

        礼节走完，徐焕笑呵呵地领着他回书房说话：“明日就回军营了吧？”

        好不容易忙完回家，已经过了午时。

        燕凌称是，所以赶在今天上门。论理应该明天开始走亲戚，但他只有今天能抽出空，只能权宜了。

        不过，贤妃跟燕氏的关系这么近吗？方才来的时候，她听到昭王妃的话尾，说和贤妃情同姐妹。可她分明记得，前世柳贤妃一直站在幽帝这边。

        燕凌轻手轻脚走上去，一把盖住她的眼睛，故意压低声音凶巴巴：“抢劫！”

        两人略说了几句便转了话题，好不容易歇一天也要讲公务，那也太糟心了。

        下午，燕凌过来拜年。

        从……燕凌听到自己的心狂起来，张着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就呆住了。

        前世柳熙儿当了幽帝的嫔妃，柳贤妃依然过着养尊优的日子。所以，柳贤妃应该是幽帝的人。那这辈子是怎么回事？

        等燕凌把未来岳父哄得高高兴兴，终于得了允许，去找徐。

        两人已经订亲，逢年过节理应拜会，之前两家隔得远，燕凌又在外面征战，但燕家的节礼从没缺过。

        燕凌原本只是好玩，没想到她回了这么句，不由咽了咽口水，小心地问：“若是劫色……又当如何？”

        徐焕眉拧起，东江是徐思的婆家，徐又即将嫁入燕氏，他的两个女儿都跟蒋奕对上了。

        徐不再多说，而是仔细听着路人讨论，得知了方才发生的事。

        徐心里藏着这个疑问，这个年都没过痛快。第二天大朝会，以徐的品级也要进。

        有一回，她在行正好听到他们说话。什么派人去关中什么的……到底那句话怎么说的？当时没留意，现在想不起来了。

        他被丫鬟领过去时，徐正在角楼里，看着外发呆。

        徐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笑问：“敢问壮士，是劫财呢，还是劫色？”

她和这位二姐甚少来往，没料到她如此细心。

        她在心中细细推算。当初薛如进，走的应该是贤妃的路子，所以贤妃跟端王早有勾连。但是，随后余充被杀，端王夺爵，以贤妃的子怕是觉得端王要完，所以就断了。这就造成了，端王变时，她只有逃走这条路。

        她答：“二姐说的没错，这位是先帝的贤妃娘娘。”

        整个过程没什么可说的，无非就是庆贺叩拜。

        徐泽徐佳大吃一惊：“居然是娘娘……”

        坐上车，徐还在想刚才的事。

        瞧他这反应，徐哈哈大笑：“就你这胆子，还劫色呢！”

        燕凌也不瞒他，这些事徐焕在博文馆都能接到：“蒋奕委实是个强敌，先前趁着我们打虞州的时机，不声不响拿下了许多州府。现下齐郡以南，河兴以东，东江以北，几乎都落入他的手中。”

        徐慢吞吞：“小女柔弱可怜，不劫财还是劫色，都只能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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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焕点了点：“过不了几个月，就该出兵了，确实时间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