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涔笑:“自然愿意,沈小姐随意。”言罢,他转过握住鱼桃的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嘱咐她:“卿卿,我知只是你最疼你这幼妹,如今姐妹重逢心里高兴。只是莫闹晚了,切记不能纵着长夜不睡耗损气血,不是我要扫兴,那医者说过...”
躺在榻上说了许久的话,青梨说起沈漆云在常府闹起的事,看着的青纱帐,沉声:“其实我有些佩服二姐这子,她说起男子贞洁,常府人人都当她大言不惭,我却觉句句在理,有哪条律规说过女子非得守如玉,男子便该在外花天酒地。人说女子难养,哼,真要细论,也该说是天下男子大多薄情,爱时便海誓山盟,不天地何物,真遇着好事砸到上,便恩怨两断各自飞。不然那些糟糠之妻是出自谁的口?”
青梨见他对阿姐呵护情状,心觉欣,她这一世重活过来许多事都没错,至少阿姐的命格同前世不同。
青梨被她安抚着躺下,她想着木不久就会回到饶州,他不擅女科,但给阿姐治好疾该是绰绰有余的,去蜀地的计划再拖个几日也无妨,等看到阿姊顺利生产再走也不迟....
鱼桃见她吓的一脸惨白,好似惊弓之鸟,笑的抚她脸颊,安抚:“没事的,医者说这点病无碍,照街有个妇人也有疾,产子时顺利无恙,我自怀,他....”
她心口砰砰直,莫名脱口问出一句:“阿姐,你会不会有事?”
青梨皱眉细想,还是前年她去月老庙,鱼桃说得了疾不能跟她同去,不想这疾到现在还留有病。
鱼桃接着:“没,只是觉得你有些不一样了。”
“嗯....怎么了....?”青梨侧过脸看鱼桃,大姐长的像极了俞姨娘,眼睛郁郁温柔,似有溪水淌。
聂涔准备下去吩咐嬷嬷准备晚膳。
聂涔进厅跟青梨见过礼,说了些客气话,上前摸着鱼桃的小腹,附在耳边轻声:“仔细着子,若有何事便喊我。”
青梨笑呵呵的捉着鱼桃的手摸着自己的脸颊:“自然不一样,不觉我愈长愈漂亮了些吗?”
鱼桃面染红晕,对上青梨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推他,对青梨:“小五留下吃饭呀。”
鱼桃叫她端了碗水来喝过,又了几口气,方才缓过来:“前的疾还剩了点病,无碍的...”
二人说了许久的话,还觉说不够。
青梨笑看二人之间情意涌动,食过膳后,嬷嬷安排她在聂府客房歇着,鱼桃跟着过来,两人就似幼时一样同枕共眠。
“明白呢!你快走罢.....”鱼桃易羞,尤其是不想自家未出嫁的小妹面前同他亲近,赶紧推着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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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鱼桃听了沉默片刻,忽柔声喊她:“小五....”
鱼桃被她逗的扑哧一声笑,这一笑笑的她咳嗽起来,而后气声越来越重。
黄昏时分,聂涔从铺子回来,见院门几个生面孔的侍卫,自家府里的嬷嬷:“夫人娘家小姐来了。”
她凑带鱼桃侧,又仔细着不碰到她的肚子,“阿姐,你可知汴京城里有个醉仙楼,那酒楼店主是个寡妇,赚的盆满钵满,可偏偏轻信男人爱时的花言巧语,最终落了个众叛亲离人财两空的下场。”
声音清脆,这才安下心来。
“怎么不早跟我说!”青梨一骨碌又从床上起来,怪那聂涔千叮咛万嘱咐,原来关窍出在这。
青梨想到俞姨娘,略叹口气:“还有姨娘,我所言并非怪她,我只是.....不明白,自我们记事,爹爹便对她阴晴不定,没有丈夫的呵护温亲,只见着他对着人呼来叱去,姨娘她竟还放不下他...”
她说到聂涔又有些不好意思,只“府里上上下下伺候的很好,看过的人都说不会有差错,你别担心,赶车那么久累坏了,快歇下罢。”
“是,沈小姐留下吃过晚膳再走罢。”
的青纱帐迷蒙起来,侧是鱼桃柔的手臂,周尽是安心稳妥的味,青梨眼渐重,终是歇下。
青梨见她这模样,忙问:“阿姐,阿姐你怎么了?”
青梨学来贺兰秋揶揄她和贺兰木时的嘴子:“饭自然要吃的,只是姑爷可别骂我不醒事,我跟阿姊这还有话没说完,今夜就容阿姐同我歇一宿罢,姑爷可愿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