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叶婉然把银票拿给她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宜宁县主上钩了。
沈灵毓遂要了一间厢房,直上二楼。
这当然不算,只是这已经是她所能达到的最好结果了。
只是天不凑巧,从医馆出来时,正好看见郡王府出城的马车。
沈灵毓凝目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淡笑一声,扭头带泽兰去了贵宾楼。
把脉后,沈灵毓亲耳从大夫口中得知她身子无恙,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垂眸一看,是谢云州不安分的在她肚子上乱摸。
泽兰只以为她是在山上受了惊吓,并未多想。
“多谢夫人!”
谢云州闻言挑眉,“讨公道?让宜宁去清心庵修行,便算公道?”
点过菜后,却半天不见小二上来。
“什么?”沈灵毓明知故问。
这种事谁也没办法保证,还是去请大夫瞧瞧得好。
不为别的,只因清心庵与皇室羁绊颇深,若是庵内出事,皇家必不会漠视不管。
谢云州笑笑,走到她身侧径直坐下来。
“费这么大劲,就为了算计宜宁,沈灵毓,本官现在才发现,你这人的心眼儿挺小的。”
哪是恶有恶报,不过是人为罢了。
沈灵毓得知消息后,不屑一顾地笑了一声,转念想到之前在山洞里,太后猜测她有孕,心里亦觉得有些不安。
如是想着,沈灵毓裹上面纱,刻意隐藏身份,带着泽兰一起去了医馆。
“这下心里舒服了?”
沈灵毓挥手拍开他,皱眉道:“臣妇只是为自己讨个公道罢了。”
彼时还未到正午时分,但贵宾楼大堂已经座无虚席了。
恍惚间,肚子上突然多了一只手。
泽兰站在她身边说:“奴婢现在相信恶有恶报了,宜宁县主之前刁难您时,怕是从未想过自己也有今天。”
谢云州不答反问:“方才在街上看到宜宁了?”
沈灵毓漠然点头。
叶婉然已经彻底慌了神,连连点头全听徐嬷嬷做主了。
沈灵毓闻之淡笑。
起码在未来的半年时间内,她不必再提防宜宁县主。
“谢侍郎走错房间了吧?”
沈灵毓一看见他就变了脸色。
街上人声嘈杂,饶是如此,她还是听见了车厢内宜宁县主怒吼咆哮的声音。
……
谢云州嗤笑着掐她的脸。
虽然那时候的她还不清楚宜宁县主具体想做什么,但只要有郡王府的银票在手,就不妨碍她把宜宁县主推出来。
“夫人我这会儿心情好,走,带你吃山珍去!”
之后,叶婉然借给老夫人祈福之名要带她上山,那时她便猜测宜宁县主在背后出了招。
您去向她表明忠心,暂且先稳住她的心,只要她不把您说出来,其他的一切都好办。”
但为了夺回主动权,她才临时改变地点说去清心庵。
待回府后,果真称病请大夫去了。
没有身孕,自是最好不过,省得她还要费脑筋想法子给孩子找个爹。
泽兰怕沈灵毓等着急,便出门去催。
沈灵毓抿唇摇头。
他身上还穿着昨日的官服,俨然刚从宫里出来。
哪想房门再次打开时,进来的却是谢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