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还有被巨物充过的酥麻感，那阵麻仿佛带着炙热，一时竟让她分辨不清，他是不是还在她里。

        许久，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从床上猛然跃起。

        鞋也没穿，余笙光着脚径自跑到窗边，撑着飘窗往楼下看。

        脑子里全是昨晚那朦胧却又色十足的纠缠。

        “余笙姐，季先生不见了。”程青的声音带着几分，似乎十分着急。

        一路开车回家，鼻端总能闻到那冷冽的松木香，混合着郁又极侵略的麝香味，让人错觉自己仍旧被那个人紧紧抱在怀里。

        就仿佛病房里那个发病的人，跟她全然没有关系。

        然而，看到来电人，心又再次烦闷起来。

        从鼻腔里叹出一口气，余笙终于还是接通了电话。

        余笙一路胡思乱想，也不知是在安自己，还是在给自己刚刚的行为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余笙的心脏一窒，呼都有些忘了。

        路上有灯光亮进来，天花板上闪动着斑驳的车影，仿佛一黑白默剧，表演着某种压抑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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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笙以为自己在放空，实际却不是，她知她的意识又飘到那人上去了。

        他以前能以喜欢为借口拿自己诱取乐，她现在凭什么不能把他当成玩物，用了就丢？

        好在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她咬住，沉淀着呼，好一会儿才开口：“程助理，我不是警察。”

        “季先生...”年轻人探往里一看，只见季宴礼已经咳得直不起。

        余笙眼急促颤动，终是受不住猛地睁开眼。

        自己果然也有渣男吊无情的潜质。

        余笙知自己就像个穿上子就翻脸不认人的渣男，说出来的话，也是那样的经典。

        路上，那辆熟悉迈巴赫就停下小区外延的路上，车窗敞开的位置，刚好能看到她的房间...

        有时候越是用力想忘记，就越控制不住要想起。

        枕边的手机突然响起，她眼睫动了动，没来由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暂时抽离出来。

        她昨晚反正有爽到，就当是他对她的一点补偿，有何不可？

        但那又怎样呢？

        嗓音沉得像他的吻，绵密却又极度腻人。

        她仰躺在床上，睁着一双眼睛，表情也仿佛是沉进了黑暗里。

        急切的息，凌乱的躯，缠绕在那张窄小的病床上，扭动交缠，仿佛两条正在交尾的蛇。

        生病找她，失踪找她，她是在程青眼里是什么神仙吗？

        黑暗的房间里又恢复了刚刚的静默，余笙定定望着天花板上那没有内容的默剧表演，仿若失神。

        即便听到后那许多动静，余笙也没有任何停留，径直走了出去。

        男人的声音温存却急切，一声声叫她。

        余笙看着镜子里，颈侧那一串暧昧的红痕，甚至能感觉到他灼热的还密密的在那里，、吻。

        “余笙姐...”程青还想说什么，余笙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房间里全暗了，睡了那么久，却是没有一下是安稳的。

        他扶着口，子整个佝偻下去，抓着病床的手一片青白，这个姿势仿佛是心脏刚被人刺了一剑，血不止。

房里已经传来了男人剧烈的咳嗽声。

        她猛地闭上眼，将自己沉进被子里。

        她佩服自己，看到季宴礼苍白的脸色，竟能保持那样的镇定，狠话也说得毫不迟疑。

        “宝宝...”

        季宴礼的味逐渐被沐浴的香味取代，然后那留在肤上的痕迹与感却清洗不掉。

        医院似乎总比别要寒些，即便开了气，依旧有冷风灌进来，冷得瘆人。

        完全不受她本人控制，懊恼也无用。

        回到公寓，她便将自己从里到外都仔细清洗了一遍。

        “笙笙...”

        程青吓了一，这会儿是顾不上余笙了，跑进去，慌忙按铃叫人。

        几个医生护士慌慌张张迎面跑来，显然是要去季宴礼的病房，她不动声色垂下眼，除了眼睫的轻微颤动，丝毫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