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不会为你守寡!既然你这么慷慨,那好啊,等你死了,任什么男子是我找不到的?就算是要吉普赛人,我也能找到一个比你相貌更好、胆识更大的!”
瑙西卡起抱住他,扑入他的怀抱里。她能感觉到琉尔的像是被动了一般,逐渐的,他不再僵,而是缓缓地、有力地回抱住了她。
她放低音量,充满渴望被理解的祈求情绪,“琉尔,如果不更改,你只能活到三十岁,那个时候我该怎么办呢……”
琉尔的眉宇间阴云笼罩,神情难以名状,他紧咬着后槽牙,黑目中闪过一抹极为复杂的神色,像是在两个选择间反复地挣扎。
“……”
琉尔难以将目光从那纤瘦而脆弱的影上移开,他开始为自己的偏执感到厌恶,垂落的双手紧握成拳,骨节泛白,青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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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拼尽全力地抑制着躁动不安的神经,可耳畔还是嗡鸣作响,于是自嘲地开口:“小姐何必要对一介贱的事费心思。”
“你是琉尔,是我的琉尔。”
瑙西卡气急,此刻的琉尔简直说不通理。
他颤抖着嘴,再次确认:“你叫我什么?”
“我不是想苛责你,亲爱的,”在他怀里,瑙西卡仰起,眼神中盛满了真挚之情,“有些事情,我们可以共同承担,既然我选择了你,我就不会抛弃你。”
“你不是贱,不要这么叫自己。”
随着瑙西卡的话音落下,房间内的气温瞬间降至冰点,压抑的情绪让人不过气来。
“你以为你的死去能换来什么?是我因生命得以延续的感激和洋洋得意吗?不,我不会的,我只想要一个健康而完整的你,一个好好活着的你。”
琉尔愣住了,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低下,目光与瑙西卡交汇,好似在这一刻,所有的隔阂与龃龉都随着她给予的称谓而烟消云散了。
语尽,琉尔的心霎时已是鲜血淋漓、模糊一片,但他仍不为所动,保持着一副镇静而绝情的面孔,“你不用为我守寡。”
“亲爱的,亲爱的,”瑙西卡捧住他瘦削的脸颊,不厌其烦地回应,“我最最最亲爱的琉尔,请你放下恐惧的心、跟随我吧。”
瑙西卡抱膝坐在床上,将苍白的脸颊埋入双膝之间,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却不肯落下。
彼此都不甘示弱地对峙着,晃动的瞳孔里有争吵的火花一即发,她松开了紧抓男人的手,那角仅有的柔和弧度完全消泯。
他完全把侧重点放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