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我扬声喊，心有余悸。

        “从右边个门进来，动作轻点。”陈子玉回话了，我惊喜交加，他总算没再开枪，如果他再开枪，我肯定撤走。

        推开小百货商店最右边的门，眼前漆黑一片，我眯着双眼，极力适应黑暗，“能开灯吗。”我小声问。

        “不能。”陈子玉的声音有些萎靡，就像人感冒了鼻子相似。

        我缓缓走入黑暗，努力保持镇定：“我想听听齐姐的声音，拜托了。”话音刚落，我就听到了女人的抽泣声，接着是陈子玉的促：“快关上门。”

        我弯下腰，视力逐渐适应了黑暗，透过木门的隙，也有几缕幽暗的光线进来，我隐约看到有两人坐在地上，都靠着货架，地上散落着各种食品杂物。

        渐渐地，我看清了陈子玉和齐苏愚的位置，两人相隔不远，我猫着，来到齐苏愚旁，抱住了丰腴的躯，“呜呜。”齐苏愚大哭。

        陈子玉一叹：“妈，你别哭了。”

        我搂住齐苏愚，也坐在地上，这能减轻陈子玉的戒备心理，顺手把手中的盒子递了过去，陈子玉几乎没戒心地接过，或许他对危险已无所谓了，但我不能冒险出击，垂死挣扎的人往往会爆发出惊人能量，我没必要跟一个垂死的人拼命。

        “子玉，事到如今，你举手投降是唯一出路，不用死的，这世界多么美好。”我好言相劝。

        陈子玉西索着弄着小盒，很快点燃一支香烟，橘红色的烟一闪一闪之后，空气里飘着烟雾很一清香，估计是大麻的气味。陈子玉贪婪地吞着，我抽空看齐苏愚，她更加萎靡不振。

        黑暗中传来陈子玉叹息：“这美好的世界属于你了，你们抓到罗彤，我的世界末日就到了，我知我无法逃走，我随时会自杀，之所以没有自杀，就是等你来，我不能肯定你会来，但你来了，我很高兴。”

        “打算让我陪你死？”我心一惊。

        “是的。”陈子玉阴测测地笑了笑，他中气足了，说话也大声，这是食大麻后的亢奋，我暗暗戒备，必要时，我只能用齐苏愚挡子弹。陈子玉继续着有大麻的香烟，封闭的空间里有点呛闷，可我得忍着。

        “说实话，我有点喜欢你，喜欢交你这个朋友，我甚至想你会照顾我妈，照顾惟依。”陈子玉。

        “这点说对了，我爱齐姐，爱惟依，我会照顾好她们一辈子。”这是我心里话，没有丝毫虚假。

        “谢谢。”

        沉默片刻，陈子玉突然语气严厉：“可是，我依然想杀死你，你是我的克星，你上了我老婆，上了我母亲，你让我有了这辈子无法洗掉的屈辱，如果没有你，我会一直幸运下去，凭我家的关系，我至少能到长这一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