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芙大怒，脱口而出：“还嘴！来这里之前，我问过曹嘉勇，他全说了。”

        “于是你就指使他人杀死张思勤？”

        “在你们公司会议上，你让小月出现，打击张思勤；为了防止张思勤狗急墙出伤害你的事，你勾结杜大维抢先一步绑架张亭男。因为你知杜大维与张思勤有极深的仇恨，所以你利用杜大维之手成功除掉张思勤。”

        说到这我情绪有点激动，也担心声音传出去。此时书房外隐隐传来欢快的笑声，我示意何芙小声点，她紧随而至，好象担心我要逃跑似的。

        “死心了吧？”

        我大吃一惊，脑袋“嗡”的一声响，颤声问：“他说了什么？”

        “没这回事。”

        我急了：“小芙，你告诉我，他儿子是怎么死的？”

        我当然不会承认。

        何芙冷哼一声：“你有不承认的权利，但是否与你无关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我自认我们之间交情不浅，你拿出七亿救活几百人，我一直深深感激。如果我不能肯定张思勤父子的死亡与你有关，我又怎会在你面前指责你？”

        “哼。”

        我急到快疯了：“天啊，我不知、真的不知。张思勤的死讯还是你个告诉我，你已经知救出小月是曹嘉勇的人、杀人的

        “哼，他绑架勒索、恐吓诈骗、欺男霸女、教唆挑拨、贪婪行贿，光我知的就这么多，不知的恐怕罄竹难书。这样的人渣还罪不至死、还不死有余辜吗？”

        何芙抿了抿嘴想笑，却又板起了脸：“放你一前，我必须要知一件事，是谁破坏刹车系统？”

        何芙近我侧，极力压低声音：“李中翰，你太残忍了。你杀张思勤就算了，但你何必赶尽杀绝，连他儿子也杀了？难他的儿子也罪恶累累？”

        足足愣了片刻，我还是不敢相信：“原来如此，那你现在是打算放我一了？”

        我咬咬牙再坚持：“既然杀人凶手是杜大维，你去抓他呀！来找我什么？”

        我心里大骂何芙果然轻视我，觉得我是花花公子、纨绔子弟。不过我嘴上依然否认：“我不知你说什么。杜大维去了美国，这些全是你的臆测。”

        我深深地叹息：“小芙，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没想过要张亭男死。总之不是我干的，我也没有指使别人杀死张亭男。”

        见我还负隅顽抗，何芙觉得奇怪地看着我，似笑非笑：“真可惜，半小时前他坐上飞往美国的飞机，要抓他已经来不及了，再说了，我也不想抓他。”

        “啊？”

        何芙严厉地瞪我一眼，缓缓：“你以小月为诱饵引诱张思勤，张思勤果然中计，他绑架小月，你却从潜伏在张思勤边的小风上找到小月，并成功救出。”

        何芙冷冷：“曹嘉勇说，杜大维前两天已悄悄回到上宁，为避开张思勤的耳目，杜大维用化名李安东的假护照躲在伯顿酒店。对此你一清二楚，当你编织这个阴谋时就首先考虑到杜大维，并成功利用杜大维对张思勤的仇恨。哼，仇恨泯灭了杜大维的理智，是他勒死张亭男的。”

不至死？就算他死有余辜，也只能由国家的法律去审判，绝不允许有人私下狠手、私愤。”

        “哼，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其实你的一举一动我了如指掌。”

        我一听顿时大吃一惊：“什么？他儿子死了？”

        何芙的视线在我脸上转了两圈，突然柔声：“抓了他，他一定会把你供出来，我不抓他就是因为不想抓你。”

        “真厉害，这一串连环计招招老辣狠毒，我何芙见过的坏人成百上千，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有手段的人。真可笑，我以前居然小看了你。”

        我心大震，难以置信，眼前这个女人还是那位嫉恶如仇、刚正不阿的何芙吗？

        “小芙，我什么都不知。”

        我听得心惊肉，仿佛自己的一切所作所为都被一双眼睛全程盯着，而自己却浑然不知。罢了，既然曹嘉勇已被控制，我再抵抗也毫无意义，眼下还是想办法求何芙，她是我命中的贵人，应该会出手相助。

        何芙冷冷地挑明。

        何芙脸上有讥笑的痕迹。

        何芙凝视着我，似乎想要看出我是否心虚撒谎。她很干脆，一点都不隐瞒：“张亭男不是摔死的，他比张思勤死得更早。我们在宾士车后车厢发现张亭男的尸，他是被人勒死的。”

        我心中一动，紧张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