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冷笑,这番针锋相对的话说出来,我心里有一丝后悔,这等于公开与张思勤摊牌。言下之意很清楚,你敢动我的小君,我就收拾你的宝贝儿子。只是这般逞强太冲动了,完全把小君完全置于危险的境地。不过话已说出口,不可能再收回,只有从今以后要更加倍提防。
张思勤脸色凝重,相信我的话击中他的痛。他很爱张亭男,父亲的都溺爱自己的儿子,知张亭男被小君倾倒,张思勤梦都想把小君当礼物送张亭男。小君纯洁、漂亮、可爱……如果能他的儿媳妇,那将是无上的荣耀。
可惜这荣耀只属于我,我当然拒绝完成张思勤父子的美梦。伯顿酒店中餐厅的服务生曾经透,那天晚上,张思勤的宝贝儿子张亭男莫名其妙地摔了二十一瓶价格昂贵的好酒。我无法确定张亭男发脾气的原因,但我隐隐感觉与小君有关。
“我多虑了,那就按中翰的意思,我明天就跟你签订秘密合约,给你二十亿。反正我将家命全押上去,除非天塌下来,否则没有人能阻止我挖掘公主宝藏。只要把宝藏挖出来,中翰你就是想买一百个碧云山庄也不成问题。”
见我不是省油的灯,张思勤脸色又变,变得和善可亲。我暗叹江湖险恶,一不小心你不是中圈套就是被人要挟,如果没有点狠劲,恐怕迟早会被人生吞活剥。
我淡淡:“你决定的不算,我决定的也不算,要看天意,就不知我们是不是跟宝藏有缘了。”
我在暗示一切都是未知。
张思勤面无表情地点点:“明天联系你,今天我就去筹钱。”
天气预报说今天会有大雨。
果然张思勤前脚刚走,天空突然狂风大作,不一会儿,就下起倾盆大雨,阴霾的天气令人压抑,郭泳娴的分析更是令人胆颤心惊。
“能监视你,就说明他在公司里有安插眼线。”
郭泳娴将我和张思勤的对话录音听了三遍。换成别的女人一定会惊慌失措,郭泳娴却很平静,我高兴自己没有看走眼,她是坚强又值得信任的人。我其他女人都值得我信任,但她们都是温室里的花朵,一点都不坚强。
“我也是这么想。”
我微笑着朝郭泳娴看去,紧窄的深色制服长把她的美包裹得异常诱人,真难以想象这位女人可以胜任我的姐姐、长辈、情人、家、知己、智等诸多份。
“他不但在公司有眼线,在政府那边也有。”
郭泳娴站起来,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保温壶。我知我又要喝药了,我比病患更准时吃药。
“是的。”
我淡淡地回答,眼前的保温壶和张思勤一样令人厌恶。
“短时间要查出谁是他的亲信很难,而且没意义,因为明天就是摊牌的日子。”
郭泳娴说话语气很沉重,但她仍然稳稳地将药汤倒出来,一丁点都没有溅出。我眼睛一亮,心里突然充满信心,郭泳娴不慌乱就代表她对我有信心。摊牌是决战,就是你死我活的决战。
“明天确实是决定一切的日子。”
我没等郭泳娴来劝,捧起药碗咕嘟两口把药汤喝个光,没有一滴出来,我次感觉药汤的味很不错。
“可你还没好准备。”
郭泳娴并没有因为我主动喝完药而感到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