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还能看到蜿蜒的柏油路,放眼望去,哪里还有张思勤的影子?我只希望张思勤能及早与郭泳娴联系,连夜开车来接我。
“泳娴聪明,听到消息后一定会来找你,我们先到房子里休息。”
姨妈一边搀扶我,一边指向那几栋别墅。由于要变卖,所有装修工人都已撤离,那五栋别墅四周,一片空空,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妈,这几栋别墅本来就是我的。我买来要自己住,其中一栋是孝敬你的。这下全都要卖了。”
走进唯一一栋已装饰外墙的别墅,我欣喜地发现满是尘土的房子已通上水电。打开灯,找到水龙,我次觉得自来水是如此味美甘甜。
姨妈随意环顾一下颇为华丽的房子问:“这么大的房子,一栋至少能住上十个人,就算小帮你生五个孩子也能容得下,你买五栋什么?”
“这……”
我的眼珠子猛转,也想不出如何回答。
姨妈顿时脸色铁青:“你是不是打算把小琳、小樊、美琪她们都接来住?”
我嗫嚅了半天:“那……那是妈的想法,我可没说。”
“你就是这么想的,别以为我不知,我是你……姨妈,你想什么我难不清楚?”
姨妈柳眉一挑,手臂又向我的耳朵伸来。不过见我衣衫褴褛、手臂下垂,一副可怜的模样,她于心不忍,生生地将手臂停在空中。走了一个多小时的山路,姨妈透的衣服干了七七八八,那饱满的位有所收敛,唯有她生气的时候,我才又看到峰毕。
我暗想,姨妈就是姨妈,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反正意图已被察觉,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于是我战战兢兢地问:“妈,如果、如果,我说如果那几个女人都愿意跟我呢?我应该怎么办?”
“别问我。”
姨妈一声震耳聋的尖叫,转要离开。
我情急之下伸手要拉姨妈,不料动到断臂,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传遍全,我大吼一声,晕厥过去。
悠悠醒来,我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脑袋却枕着温柔的地方。我转了转脖子,上明白枕是肉肉的大。
“妈,泳娴姐怎么还没有来?”
“我哪知,或许没有接到你朋友的告知。幸亏你手没断,只是脱臼而已,我帮你接回去了,你转转手臂。”
“哦。”
我轻轻地转动脑袋,挥动手臂。记忆中,我还是次枕姨妈的大,那感觉如枕母亲的大一样温馨惬意。
姨妈淡淡警告我:“别高兴得太早,虽然手没断,但蛇毒比较严重。等会我帮你排毒血,会有点痛,你忍着。”
鼻子闻到一些刺激气味和草药味,我侧了侧,发现姨妈在烧东西,我好奇地问:“烧什么?”
姨妈说:“发夹。”
我又问:“为什么烧发夹?”
姨妈回答:“消毒。”
我打了一激灵:“妈打算用发夹当手术刀了?”
姨妈敲了我一爆栗:“不错,反应快的。估计蛇毒没进脑,还有救。”
“怎么会有打火机?”
小时候发烧,打针就令我害怕,一想到是用比针恐怖一百倍的发夹扎屁,我把所有怨恨都发到打火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