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啊!张思勤快来、张思勤快来。”
“你先别喊,手抓紧。”
姨妈把手插进我的腰,紧攥我的带。我们的在无助飘,随时都会掉下山崖。
一阵山风过,我与姨妈摇晃得更厉害,子有脱的迹象。更可怕的是,手上的松枝咯吱作响,的泥土纷纷脱落,眼看连松树也要连起,哪还能支撑超过一百公斤的重量?我再一次嚎叫:“妈,树枝快断了。”
姨妈大声喊:“别乱,镇定点!现在听妈的,等会我你的,像秋千一样尽量往你后,我叫你松手你上松手。”
我一时不明白:“松手?那不是掉下去吗?”
姨妈冷静:“别怕,你后有树林,很茂盛的树林,一定是大树,我们掉到树林里还有生机。勇敢点,像你爸一样勇敢。”
“好,我全听妈的。”
不知为何,姨妈的鼓励给了我莫大的勇气,我热血上涌、视死如归,心想:死就死,又不是没死过,大不了二十六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想到这,我胆气暴增,跟随着姨妈摆动。
姨妈尖叫:“现在开始,一、二、三,再来,一、二、三。”
小时候孩子都爱玩秋千,那是多么愉快欢乐的游戏。只是眼下这种秋千,绝对是魂魄。两个来回后,我手上的松树已快连起,心中惊恐,又大叫:“妈,树枝要断了啦!”
姨妈怒骂:“别看树枝,一起喊,掉下去时拼命抓住任何东西。”
“一、二、三。”
“松手。”
姨妈喊了,我松手了,也轻了,估计与姨妈分开了。感觉如腾云驾雾,眨眼间,我的凄厉尖叫声与“劈啪”、“哗啦”声连成一片。手、、全上下都在急剧坠落中产生刻骨铭心的剧痛,尤其左臂几折断。我双手紧紧抓住一不知长短细的树枝,稳住下坠的,在昏暗光线中,我艰难地撑起,把双交叉挂在树枝上。
多亏年少好动、多亏我是在野外玩大的调小子。稳定好,我重现生存的渴望,渴望是如此强烈,牵挂更是扣人心弦。我极目,在茫茫的树林中大声嘶吼:“妈、妈……”
“中翰……”
得到姨妈的回应,我的眼泪了下来。
“妈,我抓住东西了,你在哪?”
我大喊。
“太好了,你有没有受伤?”
姨妈的声音传来,我竟分得清楚她在哪个方向。渐渐地,我适应了树林的昏暗。
“手好象断了,妈有没有受伤?”
我朝一隐约晃动的地方诉苦。
姨妈大骂:“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哪能不受伤?不过不碍事,你千万要住,就是手断了也要抓牢。你忍耐一会,妈来救你,别担心。”
“我……我不……不担心。”
话音刚落,突觉不远的一片树叶有异动,息间,一个微蓝的影出现在我的视线内。我笑了,深情地呼喊姨妈的名字:“林香君,我在这,我看见你了。”
“闭嘴,林香君是你叫的吗?”
“我叫香君总可以吧?”
“爱叫你就叫,别对我叫。”
“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