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

        “呜……那我不嫁人了。”

        “李中翰，你在干什么？”

        “呜……”

        小君虽然在哭骂，但我看出她眼里闪过了一丝狡黠。

        小君走到我面前，看看我，又看看掉在地上的高跟鞋，她眼睛里泛着晶莹，我不用细看就知那是眼泪。

        “不伤心，我只会大哭。”

        “小君……”

        我瞪大了眼珠子。怕鬼怕黑的李香君出现在光线昏暗的路边真让我难以置信，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我在想。

        我安小君。

        “唉！为了小君，哥就是摔个粉碎骨也愿意。”

        “那过几天杨瑛要来，我们要不要去接她？”

        夜风微徐，星光满，半岛的清新空气让人走起路来也轻快了许多。

        小君一听，脸色大变，拧着T恤的边角，无限温柔地点点：“记得，怎么会不记得，你这个笨，那么，那么险的地方还爬过去，真要是摔下去就完了。”

        “哼，我也想问你这句话。”

        小君用眼角瞄了我一眼，羞涩地嚷：“陪一个大混一辈子？”

        “呜……就会说这些酸酸的话，再说，再说，小君真不嫁了。”

        “你是我哥，我本来不想你有多少女人，我只是问你，你要那么多女人什么？你别以为我不知，包括楚蕙姐姐在内，你边的女人已经够多了，你，你到底还想要多少女人？”

        我很惶恐。

        但我走得很慢，因为我手中把玩着一只漂亮的高跟鞋，我此时的心情就像小时候在街边捡到了一颗五彩的玻璃球，兴奋之余也很冲动，瞅了瞅寂静的四周，确定无人，我慢慢将高跟鞋放近鼻尖，嗅一嗅，一缕幽香定格在我的脑海里，我贪婪地呼，完全被这独特的气味所陶醉。

        我走上前，搂着小君的细腰：“你要是陪哥一辈子，哥保证不大混，不再找其他女人了。”

        “千真万确。”

        “就许你边花花草草，我叫一个人送花给我你就吃醋么？哼！长那么大了，还没有人给我送过花。”

        “哼，别人送了你才送，一点价值都没有。”

        小君撇撇嘴，脖子仰向皎洁的夜空，一副很不稀罕的样子。

        “说假话吧？刚才我还看见一个大帅哥送花给你。”

        “猜对了，绝对如假包换。”

        “不知，我是拼命找女人，找到一个可以完全替代李香君的女人，我知，总会有一天，李香君会嫁人，会离开我，到时候我就不会伤心，因为我有很多很多漂亮的女人替代者。”

        “小君想要花，哥哥从明天开始，天天送花给小君，送世界上最美的花。”

        “你怎么在这里？”

        汲着一双拖鞋，小君慢慢向我走来，两只怪异的羊角辫子也随着晃动，朦胧的夜色中，她看起来像个灵。

        我呆若木鸡。

        “真的？”

        小君爱干净，但她没有抹眼泪，整个脸都是泪水，看起来脏兮兮的。

        小君满脸泪水。

        我大喜：“不嫁最好，陪哥哥一辈子。”

        悲哀突然心，我面对小君的斥责，本应该觉得羞耻，但一瞬间我就反而坦然，因为我心里始终担心一件事，不我怎么爱小君，她永远是我的亲妹妹，这个事实我无法回避。望着饱泪光的小君，我动情地发出了呐喊，尽这些呐喊只有一半是真，但我认为这已经够了，人是自私的，在我泛滥的感情世界里，失去小君依然让我难以承受。

        我大声。

        “吃什么吃，你不在，我都不想吃，呜……哥，如果我嫁人了你真的不伤心吗？”

        小君终于正眼看我了，那双明亮美丽的大眼睛清澈如镜，连天上的月亮都能在她瞳孔里投映出来。

        我点点。

        小君狠狠地跺了跺脚。

        “小君啊，你这句话可说错噢，还记得有一年我们去爬山，在一个半山腰的峭上你看见了几朵不知名的花，说很漂亮，哥上就爬过去摘给你，你还记得么？”

        我灵机一动，把那些沧桑岁月里的往事搬出来。

        我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小君突然眨了眨

        “别哭，别哭，你吃饭了没？”

一声，脖子被什么东西击中，我忍着酸痛低搜寻，赫然发现脚边躺着一只致的高跟凉鞋。

        一声嗲的尖叫把我吓出三魂四魄，手中一抖，高跟鞋掉在了地上，不远，一个熟悉的影子让我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