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踹开。

        “呸，活该。”他忍不住骂，对倾月踢江云岚的那一脚很是欣赏。

        屋里的燕涵听到外院子里玩闹的孩子们，他下了床，站到了窗棂前，凛国已经入冬了，他看到了雪。

        有多久没有见到雪了呢？十几年了吧。

        他走到门口，听到了那三个孩子的欢呼。

        “啊，下雪了，今年下雪早了很多啊。”江云岚抬望着天空，真的有细小的白色冰晶落下来。

        “这是我第一次在明玉之外的地方见到雪！”燕长空拉住倾月，说：“你呢？一定会跟朋友一起堆雪人，打雪仗对吧？”

        “对，孩子们都很高兴，每年的第一场雪都会非常开心。”倾月拍了拍他上的一点点雪说。

        “不过，现在不是我们感叹的时候，我们得赶紧把屋盖好，等雪下大了，我们就干不了活儿了。”江云岚赶紧促倾月。

        燕涵走到了院子里，看着空中飘落的雪，伸出手接住，他出了笑容。

        燕长空回一看就看到了父亲站在那里看着他们，脸上竟然带了笑容，还没等他惊讶完，上一个嚏让他尴尬的想躲起来。

        都怪江云岚泼酒在他上，现在冷的他发抖。躲进屋子里，去炕上取，燕涵竟然也跟了进来，吓的他躲在角落里，掩藏自己的脸。

        炕上的火堆燃烧着，屋子里还有烟熏味儿，窗外还能看到在忙碌的倾月和江御凌。他不敢说话，对方也没有说话，只是习惯的坐在那里。毕竟这几个月对他来说，这里已经无比熟悉了。

        跟自己的父亲独还是第一次，燕长空心中紧张的不行。

        此时的燕涵很正常，不像是记忆有问题的样子，见到他的脸也没有什么反应，难是已经分清楚了他不是自己母亲吗？

        “你在怕我，我，很可怕？”燕涵开了口，打破了沉静。

        他摇摇，低着不愿看对方。

        “你叫什么名字？”对方问。

        “我姓燕，燕长空。”他偷偷的瞟了一眼对面的男人，“你看到我的脸，你不害怕吗？”

        “为什么要怕？你不是说，她放下执念了，我自由了不是吗？”

        “哎？”这是又记混了吧？

        “你知我不是夏红钰？”他简直不相信，今天这个男人竟然能这么理智冷静，不过，可能还是记混了。

        “嗯，我觉得你不是，那个女人不会这么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她的眼神很有攻击，看一眼我就受不了，我很怕……但是你不是，我觉得你是假扮的。”燕涵说。

        火堆里突然响了一声，那是木柴燃烧发出的不大不小的声音，也把父子俩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你多大了？”燕涵像个普通的大人一样，询问小朋友。

        “十六了。”他回答。

        “十六了，长大了呀。”燕涵微微一笑，“我的孩子应该与你差不多年纪了。”

        听到这句话，他心中竟然疼的不行，脸色苍白起来，他移开目光，不再看着对方，轻轻的说，“是吗，可能大了我四五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