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的安秋早已放弃愚蠢的自我中心主义,成了再普通不过的十七岁少年。
“你有病啊!”
不再发笑的齐不意换了个神色,沉默地坐在齐不赢后面。
至少安秋这么感兴趣这个东西,应该是会好好画吧。
她笑了。
哗啦一下,亮片都飞起来,大分都落在了齐不赢上,让他变成了一颗闪亮的脑袋。
为了不被明天打电话喊家长,他决定忍忍。
“……哈哈。”
安秋没经过大脑思考,了自己后来都觉得莫名其妙且欠揍的行为。
就像很多年后,他第一次闻到齐不意的信息素,一秒将他拉回曾经的记忆里。
关于这段久远的小闹剧,安秋早已忘记打架时的疼痛,跟齐不赢幼稚的对骂,却还记得有小半片银色亮片落在了齐不意的左边眼上方,亮晶晶的。
虽然这个笑很快结束,让他有些遗憾。
有了刚才铺垫,本来没觉得这事有多好笑的笑得很大声。
“那好吧那好吧。”
安秋一看见她笑,脑子一热,火上浇油地还抓了一把扔在齐不赢脸上。
“你别笑了。”
酸涩、清爽,在顷刻间侵占嗅觉,刚要皱眉时只留下一片清冽和若有若无的甜味。
他抬起画纸,扇了比刚才要猛得多的风。
齐不意看到,联想到电视上的菩萨,小声笑了两下。
衬得她笑眯了的眼也在发亮。
齐不赢嘟囔,他急着摸自己脸,越是摸不到亮片在哪。
他就着这块柠檬片,在这个天色不怎么好的下午,完成了三次让人昏脑涨的自渎。
口和胳膊还在发疼的安秋上又悄悄得意回来。
他怀着忐忑不安又下的心,躲在被窝里悄悄吻住那只被齐不意不小心住的食指。
从此以后,两人的梁子就算彻底结下了。
真是一丁点艺术细胞,甚至是艺术细菌都没有!
【只有齐不赢受伤的世界达成了……后面的番外会解释一些前文的疑问。】
安秋听到他俩的动静,抬起来。
齐不意翻画纸的动作稍微大了点,带了一阵小风,导致齐不赢手边准备的亮片被拍起来,有好几片飞在他的发和脸上,有一片亮红色的刚好贴在了他的额正中央。
可很快她就不再笑,忧心忡忡地想劝阻他俩分开,可她只会吐出干干巴巴的那么几个短句,没起多大作用。
齐不意伸手,想替她哥把那片亮片摘掉。
像在嚼一块没什么味的柠檬。
他确认好经历分化的齐不意已经在房间里安置好,上狂奔回了自己家。
大概是出于好奇,她抬看了他几眼,被他发现了。
正如齐不意带给他的感觉。
往日的“兄弟”已经背叛了他,齐不赢除了争口气,也没那么想请他们来自己家玩了,还不如带上这个心甘情愿当苦力冤大的安秋。
在于金黄色的用力撕开,溅出极少的汁水。
独属于春夏的气味。
“嘻嘻。”
“你胡说什么!”
终于忍不了的齐不赢直接伸出拳招呼他,安秋先被动接受前两下,反而让齐不赢认为他在怕他,“胆小鬼!就知玩阴招,怕了吧!”
他心脏狂。
原来她觉得这种事有意思。
安秋也怒了,跟他扭打起来。
齐不赢转恶狠狠地瞪了安秋一眼,一边试图抓掉亮片,但反而把手上的也糊在脸上了。
“你挑衅我!”
直到家长回来,才一声喝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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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家长在的房子里,三个人趴在大桌子前画了好一会儿,还算和谐。
本来想要帮忙的齐不意很想要忍住笑,反而导致笑得有点停不下来。
这是一种酸中带甘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