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十分惬意,笑连说:“这里好!”可卿见他欣赏,不知怎么的,心底也有些得意,笑:“我这屋子大约神仙也可以住得了。”说着亲自展开了西子浣过的纱衾,移了红娘抱过的鸳枕,与众母伏侍宝玉卧好,众人这才款款散了,只留袭人、媚人、晴雯和麝月四个丫鬟为伴。
就忌讳这些个!上月你没看见我那个兄弟来了,虽然与宝叔同年,两个人若站在一,只怕那个还高些呢。”
”贾母素知这秦氏是个极妥当的人,生的袅娜纤巧,行事又温柔和平,乃重孙媳中第一个得意之人,见他去安置宝玉,自是安稳的。
到了午后,宝玉倦怠,睡中觉,贾母命人好生哄着,歇一回再来。可卿忙上前笑回:“我们这里有给宝叔收拾下的屋子,老祖宗放心,只交与我就是了。
再看屋里的案上设着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一边摆着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盘内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的木瓜,那边设着寿昌公主于章殿下卧的榻,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联珠帐。
正是唐伯虎的《海棠春睡图》,两边有宋学士秦太虚写的一副对联,其联云:寒锁
“那里有个叔叔往侄儿房里睡觉的理?”可卿乜乜宝玉,笑:“嗳哟哟,不怕他恼,他能多大呢,
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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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安宴以待,并无别样新文趣事可记。
当下可卿引了一簇人来至上房内间,宝玉抬看见一幅画贴在上面,画的人物固好,其故事却是《燃藜图》,也不看系何人所画,心中便有些不快,又见一幅对联,写的是:“世事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他看了这两句,纵然那室宇美,铺陈华丽,亦断断不肯在这里了,忙说:“快出去!快出去!”
可卿听了,笑:“这里还不好,可往那里去呢?”想起丈夫此时定然出去
了,便:“不然往我屋里去吧?”宝玉看看可卿,点微笑,心想:“这样一个可人儿住的屋子,定然也是好的。”却听一个嬷嬷说:
”又向宝玉的娘丫鬟等:“嬷嬷,姐姐们,请宝叔随我这里来。
”可卿忽记起丈夫昨夜在炉里燃放的那“春风酥”,不禁暗暗吃羞,心想:“那人可真真虎的,出去也把那香不息了,如今怎生是好?”正没主意,却见宝玉看那墙上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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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我怎么没见过?你带他来让我瞧瞧。”众人笑:“隔着二三十里,往那里带去?见的日子有呢。”说着大家来至秦氏房中,刚至房门,便有一细细的甜香袭人而来,宝玉顿觉眼饧骨,连说“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