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开内容为敬词加上一系列不重要的问候语。
可以。他最后这么写。
批量走私没有被行会认证的药。
椅子与地面摩发出尖锐的声响,锐利到能穿破人耳。
药剂师恹恹地走到家门口,取出信箱中里面的信件,拆开了封淡黄色信纸,花字力透纸背,信的内容看得她眸光幽沉。
她叹了口气。等警察走后,她决定多干点活,置药剂,蒸馏药,敷剂。
毕竟――“忍耐活下去就是圣人。”
“药剂师行会只是把我下放,没有把我除名,就意味着相信我的――”林恩微笑不减,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良好?”警官仿佛听见极大的笑话,“你不是药剂师行会还和贵族子弟吵起来,把他脑颅砸了的刺么?”
“林恩小姐,我们公爵等您好久啦………!”执事展示一车厢的礼物对药剂师说。
“现在行会严查此类行为,”老药剂师补充,提醒了句,“不过林恩小姐还年轻,以后也不要误入歧途。”
“什么都不知?”警官语调上扬,厉声诘问,“你在坎多恩的事情我们都知了!”
自另名警官进来后,质询就变成了较为日常的话题,再无之前剑弩张的盘问。
林恩面不改色,背紧贴椅木,双手叠窝放置。
为自由抗争,为生存争斗,为命运反抗。
黑衣白领的执事,不知从边上哪里冒出来。
林恩走在回家的路,没有拐弯去酒馆,也没有拿起烟杆抽烟。她怂下肩膀,耷拉起脑袋。
另一名警官敲门,走进来对正询问的警官摇摇。质询的警官收到了消息,垂下来,叹了口气。
“林恩小姐,到你了,”警官瞥向踏进来的药剂师,随手指了下他面前的座位。
暮色沉沉,天幕晚星耀眼。
林恩尬笑回应:“我怎么会呢?”
林恩拉开椅子坐下,瞧见警官手里的笔录,莎草纸记录得密密麻麻,墨洇落纸面,化作团圆晕的污渍。
“我什么都不知,先生。”她沉静地回答。
不一会,警察面色严肃地喊方室的所有药剂师接受警方的盘问、排查。
案件。”
“隔老药师已经全都招了,”警官冷冷地指责,“林恩小姐你也说一下,怎么联合村民们诈药的事情。”
“请你解释一下,你奇怪的税务问题,为什么普通能够罚那么多数量的金额的原因。”说完,他朝药剂师拍拍桌子。
当时为了生存,迫不得已而为之。
然而,当药剂师读起手中的信,准备往屋里走去时――
林恩不停地皱眉,似乎思考什么。
询问室里,寂静无声,细小的呼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对面的警官眸中闪过丝冷光,像把利剑能把她贯穿。钢笔盖戳向桌面,金属笔帽划开桌面声响。
林恩目光移向敞开的门。
清醒而痛苦地活着,真的要比麻木不仁地杀死自我好吗?
关于坎多恩的过往,林恩心里无数次祈求没有人认识她,更没有人揭发她。
刺?她倒是很喜欢这个别一格的称呼。
“如您所见先生,我是依法纳税,品行端正,行为良好的市民。”
药剂师咽下心,神情看不出丝毫端倪,嘴角羡出温和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