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件,逸王都记在心里。
云曦看着眼前兵败如山之人,口堵得厉害。
她的爹娘全族,都毁在此人的狼子野心之下。
先废太子亦为了亲族选择自尽谢罪。如今她终于知为何圣上降旨的时候爹爹没有过多陈情就被斩……他想必早就料到,多说多错,只会让更多族人被拖下水。
云曦闭了闭眼,沉声:“白学政不允入朝为官之人,必然其不正、贪婪成,否则也不会被划去名册。”
“那又如何?”逸王冷笑一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没有利益勾连,刚正不阿简直就是个笑话。白琨死得不冤。”
饶是再听到这番言论,云曦还是忍不住热血上涌。
“那你又是什么东西?窃取了德妃之子的份,连替亲娘报仇的勇气皆无,缩在冠名堂皇的皇子份之下,一辈子都是见不得光的老鼠,筹谋帝王都用阴沟里的谋略,真真令人作呕!”
云曦憋闷太久,早就忍不住想骂人了,偏生逸王还是个不要面的,她一开口就往人最痛的地方戳了。
果不其然,云曦这一番话说得逸王脸色铁青,指着云曦冷声:“你不过罪臣之女,也评判本王?今日之后,皇位依旧是本王的……”
“什么春秋大梦呢?”安郡王听到这话都忍不住乐了,“你意图谋反、派兵围城,下药谋害皇上……这些罪名桩桩件件,都够你死十回了。”
“呵,你们终于想起来围城之事了。”逸王冷笑一声,踉跄着从床边站起来,“本王算无遗策,怎会只有这一个计划?”
云曦闻言秀眉微蹙,“你还有人?”
兵尚书带来的五万兵占据了整个内外,这还不算各衙门和五城兵指挥司的京郊军队。
逸王的人还能媲美整个京城内外的人不成?
“哦。”陆青帆恍然大悟,“你是说北莽和中原姜氏的私兵吧?他们都来不了了。”
这一番话算是真正戳到了逸王的痛,他瞪着眼睛:“不可能!”
“你猜猜看,姜擎为何甘愿落网、自困于刑?”陆青帆看逸王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他将袖中的信笺抽出来。
逸王忙不迭抢过去仔细地看,随即不住地喃喃:“不可能!这不可能!”
北莽拓跋禄已经放弃出兵,他们内战一即发、此刻不宜横生枝节,而陆青帆给出的十年通商条件更加诱人,拓跋禄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