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来了个陆青帆，让他连升几级，一跃成为从五品员外郎。

        先废太子案之后，朝廷内外血洗了一大批人，终于将局势稳定住了。

        “那姜忠忍没死吧？”任丹青大着胆子问。

        陆青帆的眸光也逐渐变得复杂，“总会有答案的。”

        恐怕父亲当时早就知晓自己蒙冤之后就是动了吧，否则怎会提前留下名册，想要让云曦未来前去探查一番呢？

        “杀鸡焉用牛刀？我已经让樊志为他包扎了，保证上庭作证的时候是个囫囵人。”陆青帆的话让冉杓打了个激灵。

        “说来可笑，姜忠忍就是传信给储壮的人。”陆青帆冷哼一声：“他将口信儿传给了储壮，可是储壮临时反水，决定去兵衙门报信儿，结果死在了门口。”

        “是一伙的。”

        就看中原姜氏的人什么时候出现了。

        陆青帆已经着差役去搜查姜忠忍藏的仓库，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

        就连冉大人都是如此。

        “也可能就是联合北莽所为。就是不知兵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云曦说完之后，眼底涌上几分复杂。

        “伪造的？何人伪造？”兹事大，冉杓问的时候后脊背都凉了，忍不住悄然攥住了拳，生怕接下来的消息更吓人。

        “他不知晓。”可陆青帆猜测，能出这等大逆不之事的，恐怕是中原姜氏。

        “不是‘赶’，是荣养。”陆青帆一本正经地纠正。

        “陆大人，你可不要唬下官，下官委实有些害怕。”

        一时间，众人都陷入沉默。

        陆青帆抿微笑，“行。”

        云曦望着陆青帆递上来的口供一一看去，终于知晓了中原姜氏这么多年下了多大的一盘棋。

        她已经看过卷宗了，圣上疑心太子不是从白氏灭门一案开始的，而是一封从边关来的信笺。

        “师爷，我不就是现成的大夫？”云曦歪着问：“不用我？”

        “什么信？”云曦问完以后突然反应过来，“不会是当年那封谋逆信吧？”

        诚如他们此前所料，逸王和中原姜氏早就勾结，二个联盟之间却各怀鬼胎、相助的时候又相互提防，终于在十年前的先废太子案上，两拨人才默契地一个传信儿、一个诬蔑，最终将惊才绝艳的先废太子拉下了。

        他本来有晋升的机会，可是他看到朝廷这般涣散、皇上疑心病重，未设立的皇子之间又明争暗斗，总是提不起劲儿来行事，索就准备窝在九品的官职上混吃等死了。

        任丹青讪然一笑：“需要找个大夫么？”

        第336章  知之甚多

        “陆大人到来，又有几个刚正大人的换职，确实是让朝廷变得好待了。”任丹青笑眯眯地：“晁钟大人不是也将韩大人给赶跑了嘛？”

        储壮不愧是混迹江湖多年的人，对危险感知力极强，姜忠忍分明只是简单按时传讯，却被储壮察觉到异样。

        “都说了。”陆青帆神色变得复杂，看着云曦：“他不止现在给姜氏传信儿，十年前，也曾经为姜氏给先废太子传过信儿。”

        冉杓：“……”陆大人一笑他更害怕了怎么办？

        姜忠忍为姜氏事不少，除了参与了十年前的案子，暗中为姜氏杀了不少人。

        “短短十余载，吏治涣散，百官懈怠，最终出了这么多难破之案，大家也没了风清气正的官风……”冉杓闻言摇了摇：“有些志向的要么独善其、要么辞官归家，真真令人痛心。”

        可惜了，就差一步。

        “报什么信儿？”云曦惊讶地反问：“难储壮不是跟姜忠忍一伙的？”

        这一次的储壮只是一个收尾。

        “没有，还活着。”陆青帆意味不明地：“我什么时候用刑弄死过人了？”

        当时局势不佳、圣上的改革又犯了众怒，整个朝廷内外都人心涣散。

        “姜忠忍在离开姜家之后，一直蛰伏在京城卖冰棍儿。如今深秋没人买冰，他就用模弄冰块放在冰窖里。”

        云曦没想到其中还有这般多的曲折，一时间怔愣了下：“冰棍，那他准备的模恐怕不止冰锥子这一种？”

        “对对对，是荣养！看我这个不会说话的嘴！”任丹青故意扇嘴，逗得青果咯咯直笑。

        后来愈演愈烈，就成为血洗朝堂的大案。

看了一眼云曦，随即竖起大拇指：“果然没有一个人能够完整地从大人手里逃脱。可说了什么重要线索？”

        “是那封信。”陆青帆说完后，自己也觉得狐疑：“没想到，那封信竟然是伪造的。”

        后来改革之事便无人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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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青帆颔首：“他料到姜氏要灭口，自己跟隗宪都有危险，所以临时决定找到兵尚书寻求庇护。”

        等到白氏一族科举贪腐案开始发酵后，接下来就发生了废太子意谋逆、联合边关将士造反之事。

        姜忠忍沿途紧跟而去，都没能找到机会下手，恰好在储壮进门的瞬间寻到了时机，便用早就准备好的冰锥将其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