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毕松望着自己这从三品的指挥同知衣衫,心知今日便是最后一次穿它了,心里还有些舍不得。
小姑娘偏偏,望着陆青帆好奇地:“大人有别的计划?”
云曦和陆青帆也不耽搁,快步进去。
不知的还当云曦有钥匙呢。
皇帝轻咳几声,听得最后面的云曦都觉圣比上次还要差,不禁担忧地抬瞧了瞧。
毕松入之后,跟随站在列队最前方的逸王殿下对视一眼,二人心照不宣地转过视线、微笑以对。
随着金公公此言一出,前方都察院一官员恭敬地上前:“启奏陛下,昨日京卫都指挥使邓延遭人杀害、刑尚未破案,这京卫指挥使司乃戍卫京城一要,总不好……”
他正准备强行破锁,就被云曦制止了。
陆青帆也不过如此。
那官员稀稀拉拉、引经据典,总归就是一句话:京卫指挥使司得找个有能力的、擅长通晓事务的能人接手。
恰逢此刻,他们后就响起一阵异动。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伴随着官员窃窃私语的声音,毕松和逸王齐齐回发现了陆青帆和云曦。
……
制毒院子去了;青果则将三个孩子哄到了差房中。
他们竟然追到朝堂上来了?
“上了锁。”陆青帆沉声。
平凡无奇的小院儿只有一进的大平房,二人撬开了锁子又进了屋。
“极好。这样的结果,合该让毕大人尝一尝。”云曦。
“那位是谁啊?女儿家怎能上朝堂。”
人证物证俱在,二人终于可以请“毕松”去喝茶了。
那红木门在众多商贩后显得那般不起眼,勿怪一直无人察觉。
陆青帆哑然微笑,“能耐不小。”
毕松府邸在内城一颇为繁华之,不等天亮,这里已经有不少商贩往来摆摊儿,一些早点铺子亦吆喝起来,热闹非凡。
“是可以了,不过有些迟。”陆青帆抬手指了指天色:“该去上朝了。”
房子中间放着巨大的架子,上面瓶瓶罐罐、琳琅满目,不少都标注着毒物的名目。
“是,大人。”
云曦跪在最后方,只觉心澎湃。
“害,这人你都不知?刑鼎鼎大名的云仵作!”
这一看便忍不住呆了呆,从进门起便是一个巨大的桌子,桌子侧面是数不清的制毒工,大小不一;墙上还挂着不少丽颜,似乎是为了阴干以后入药。
想到了死去的苏放、信重熟属下却被反杀的邓指挥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曦听到圣上说“免礼”之后,便悄然抬眼四打量。
“殿下……”毕松上前一步,压低声音:“来者不善。”
冉大人去翻阅卷宗还没回来,闲下来的任师爷则跟着青果一起逗小孩儿。
就在这一番烟火气郁之,陆青帆和云曦依照甘霖所言、找到了一隐蔽的小门。
满朝都是穿着官服的大人们,四品衣裳一个色、四品以下另外一个色。七品开外、除非召见,并无入大朝会的资格。
陆青帆瞥了一眼后,就见小女人从发间抽出一支小钗,扳弯了对着锁扣了,三两下那锁子便开了。
二人叙话的功夫,内务总金公公扬声唱喝:“圣上驾到!”
笃定陆青帆并无确凿证据,毕松心神稍松,低声:“殿下所言甚是。”
“他怎得没穿官服就来了?”
“赶快些。”毕松朗声促。
车轮,卷起一阵尘烟,皇近在咫尺。
“太多了,甘霖自儿个也记不住。”云曦喃喃:“当然,也有可能是怕毕松自取的时候拿错了。”
“那是,我还有很多能耐大人不知。”云曦略显得意地勾,笑得眉眼弯弯。
陆青帆低笑一声,“胜券在握的凶犯,最后一刻才得了个镜花水月的泡影,云仵作以为如何?”
“只要没有确凿罪证,他便奈何不得你。”逸王笑了笑,和煦的俊颜染上几分亲切:“今儿是舅舅的大日子,任梁小丑如何作妖,我等都有应对之法。”
勿怪天家的人都想坐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受万人朝贺确实令人心驰神往。
说着话,云曦便挨个寻找苏放上毒物的成分。
片刻后,云曦惊喜地:“找到了。”她举起其中一个瓷瓶,顺便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几个丽颜:“就是最近在制作出来的,咱们有证据了。”
这些都是陆青帆在上朝之前讲给云曦的。
莹白的小手勾住陆青帆的指掌,清眸闪烁着脚下的光,“大人,这么多人瞧着您将锁子搞坏了,岂不是麻烦?”
二人再不啰嗦,快速闪进院中。
百官上朝、唱喝声在大殿之上萦绕不散。
她翻得非常仔细,陆青帆也不促,只等结果。
伴随着大朝会的钟鸣声,毕松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