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二人之间的关系并非表面上看去那样差。
逸王闻言迷茫了下,随即反应过来父皇是要给他派差事的。
“冉大人、师爷,你俩叹啥气啊?”樊志问:“要不小人去买些吃食?”
皇帝闻言怒极反笑:“朕还没说,你倒是推诿起来了!”
一向只听闻旁人前来争夺差事的,还没见过像逸王这般把活计往外推的!
“罢了。”皇帝一拂袖,阻止了逸王所言。
“还是婢去吧,你上次买的包子太难吃,受不了。”青果口中嫌弃,实则嘴心、心疼普通差役那点子少得可怜的月奉。
差房门口,青果倚靠在门边打瞌睡,旁侧的樊志也跟小鸡啄米似得打盹儿。
青果了眼,“小姐在屋里眯盹儿呢,大人去差房歇息了。”
冉杓和任丹青都是吃惯了的嘴,嘿嘿一笑,厚脸地“采纳”了青果的好建议。
大家回到差房入座,便将今日搜集到的线索迅速共享。
“我们家大人就是陀螺,稍停后再转都有别样的生机。”
二人为了案子奔波整日,累得够呛。
想到逸王开始逐渐收揽大权、未来还有仗要打,冉杓和任丹青就默契地齐齐叹了口气。
二人说话的功夫便赶回了刑。
眼看大家又要继续探案,樊志主动提出去寻陆青帆过来。
对冉杓的打趣不置可否,陆青帆的目光落在云曦上。
任丹青冷哼一声:“皇上正是疑心深重的时候,比起接手认命,这般‘不情不愿’的样子倒是彻底打消了圣上的疑虑。”
“老三意外死,你且将大考之事接过来,莫要耽搁了科考。”
“大人和云丫呢?”任丹青追问。
“邵云兵母族跟兵尚书隗宪的岳家都属陇西望族,下官特意前去打探了一二,听闻那两家系同族连枝……”
人是铁饭是钢,再多悲痛也得用膳。
“……是,儿臣遵旨,定努力办差。”逸王殿下恭敬叩首,隐去嘴角那抹明的微笑。
“儿臣一直鲜少接朝廷中事,如今连那刑一摊子都没搅和明白……父皇想让儿臣办什么差事?”
“不必了。”陆青帆换了一藏蓝色的劲装、将修长的形衬托得越发英俊。
“哎嘿,赶紧醒醒。”冉杓一嗓门下去,青果和樊志都醒了。
休息片刻后,陆青帆的墨眸显得那样锐利如芒,看得冉杓和任丹青都忍不住连连点。
有那好事的还将逸王是如何推诿差事的模样形容得生动传神,仿佛亲眼所见一般,听得冉杓心一个劲儿地。
屋内的云曦早就醒了,她坐起来醒了会儿盹,便打开屋子请众人入内。
“可儿臣对此事不大通晓……”逸王还想找借口,皇帝一瞪龙目:“不通晓便学!谁人天生就会啊?刑的差事有陆青帆在已不用太过心,那你也该盯紧些。”
且说,冉杓和任丹青跑了好几衙门,听闻逸王殿下即将接手大考之事的消息,脸色俱是一变。
小姑娘冲陆青帆弯了弯,示意自己一切尚可。
“你这般痴迷棋艺,朝堂之事交予你也不知可行否?”
“好一个‘以退为进’的高明手段!”
,那、那三皇弟他……”
冉杓和任丹青对视一眼,“得,那我们再出去溜达一圈儿,准备点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