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呢，”姬婞抓紧她，眼泪却一滴滴掉下来：“没事的，没事的，我能救你……”她语无次：“我一定能救你，别怕……”

        源源不断的妖力从她掌心涌出，入女孩内，姬婞哽咽不已，脸庞血色尽失，很快变得和女孩一样苍白。

        小雪抿了抿，挣扎着握住姬婞的手腕：“没，没用了……”

        “胡说！”她浑一颤，嘶声：“我可以，我可以救你……我们还要去找姐姐，蓝鸢姐姐……”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蓦地抬起。

        “蓝鸢姐姐……鲛人血……”

        绝望的眼眸里再次泛起光亮，姬婞掏出保护心脉的药喂她吃下，踉跄着爬起来：“我去找她，她能救你……她一定能救你！”

        她入海中，也不回地向下潜去，可是，她本不知蓝鸢在哪儿、鲛人又在哪儿，寒意逐渐渗透骨髓，女孩落入无光的深海，绝望大喊：“姐姐！蓝鸢！”

        声音在海水中扩散，很快，便又陷入一片死寂，她哽咽一声，无望地重复：“姐姐，姐姐！”

        “蓝鸢姐姐！”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你找蓝鸢？”

        姬婞怔了下，欣喜地看向声音来，那里逐渐游出一条巨大的鲨鱼：“你和蓝鸢是什么关系？”

        姬婞连忙：“我是她妹妹！”

        “可笑，蓝鸢只有一个妹妹。”鲨鱼嘲笑：“你一个肮脏的陆地小妖，也敢冒充三公主。”

        “不，我真的是她妹妹，求你带我……”

        话还没说完，壮的尾鳍便狠狠甩了过来，姬婞闷哼一声，又听见那鲨鱼放声大笑：“大家快来看，这里有只不知天高地厚的陆妖，竟然在冒充我们的三公主！”

        话音落下，黑暗中忽然钻出十几条巨影，笑闹着在少女周穿梭游，姬婞被他们戏耍般拍来撞去，手臂猛地一痛，竟被尖锐的牙齿割开了一条口子。

        猩红的血弥漫而出，鲨群摆动尾巴，变得更加疯狂，一张张血盆大口直冲她面门而来，姬婞惊慌地了口气，挣扎着向上游去，脖子上却猛地一紧，项链落而下，向着无尽海底坠去。

        姬婞一愣，下意识回去抓，却被急速掠过的鲨鱼挡住了去，倒映在眸中的银色微光越来越远，直至彻底被黑暗吞没，她从咙里发出一声细微的哭腔，终是收回手臂，红着眼朝海面游去。

        刚爬上岸，她就看见不远的几个影子，失声：“你们干什么！”

        姬婞踉跄着跑过去，一把推开围在女孩边的几个小孩，惊慌失措地抱起她：“小雪！”

        小雪的面色却比之前好了许多，甚至还轻轻应了声，被推走的小孩怯生生：“我们暂时护住了她的心脉，可是坚持不了太久的。”

        姬婞扭过，看着几张稚的脸，哽咽：“谢谢，谢谢你们……”

        “不客气，但你最好赶紧找到救她的办法。”

        一旁的另一个小孩：“我倒是知一个法子，往南三十里的雪落岛上，不是有一棵葫芦树吗？对妖族来说，葫芦果是难得一见的疗伤圣药，如果你能得到一颗果子，兴许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