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

        就在这时，背上的人忽然不受控地颤抖起来，闷在咙里的呻声即便微弱，也还是被近在咫尺的蓝妩听得清楚。

        蓝妩一怔，紧紧住不让她收回去，低去看，才发现她两只手的小指都无力耷拉着，骨节又红又，像是被掰折过。

        “对，还有一些鲛人侍卫，”蓝妩低声：“只要见到蓝鸢，我们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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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妩从地上爬起来，弯腰抱她，这人却站都站不稳，脚踝不知被什么磨得血肉模糊，几可见骨，她只能让季泠月倚在自己怀里，握住她的手时，她却闷哼一声，下意识往后缩。

        “这不正好，出来一次全救了。”夭竹美滋滋：“兴许是福兆呢。”

        她紧蹙着眉，慌张地往蓝妩怀里埋去，可短短一瞬，蓝妩已看得清楚，女人眼睛一赤一黑，而黑色的那只也爬满了血丝，看起来极是可怖。

        狐狸低呼一声，捂着肩膀，蹙眉：“怎么突然停了？”

        蓝妩上前一步，不远的晚湘门下，正负手站立着一黑衣女子，那人抬起，长至膝间的黑发自然垂落，猩红眼眸淡淡瞧着漫天飞雪。

        她托着季泠月的弯，快步往前追去，没一会儿就遇到折回来寻找的夭竹两人，夭竹满脸怨气，正要痛骂她一顿，却蓦地瞧见她背上的人，吃了一惊：“季泠月？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知。”

        蓝妩一惊，转防守，却还是被狠狠扑倒在地，压在她上的人息急促，手里攥着一尖锐的木刺，毫不犹豫地朝她的眼睛刺去。蓝妩瞳孔蓦地收缩，眼疾手快握住那人的手腕，僵持中，宽大的兜帽从落下，盈满月光的银发淌而出，尽数铺撒在后，那人呼一顿，好像瞬间失去了力气，被蓝妩轻易掀翻在地。

        蓝妩蓦地僵住，双手悬在半空，好一会儿，才小心拂开怀中人脸上的乱发：“阿月？”

        “兴许吧。”

        “说来话长，”这次轮到蓝妩促了：“我们快走。”

        季泠月恍惚问：“姐姐？蓝鸢在这里吗？”

        林晚棠回过神，继续前行，跟在最后的蓝妩却慢了一步，心神不宁地朝那若隐若现的火光看去，眼见前面两人越来越远，与她拉开了一段距离，蓝妩连忙加快脚步，经过一条小巷时，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阵风声，紧接着，一血腥味儿扑面而来。

        “姬，姬婞……”

        “唔……”

        蓝妩嗯了声，胡乱拿袖子了下自己的眼角，转将她背了起来：“我们走，等见到姐姐……见到姐姐就好了。”

        林晚棠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稀里糊涂往前赶路时，还匪夷所思：“这怎么还能突然捡一个人呢？”

        林晚棠回过看了她一眼，神色不知何时变得严肃起来：“有问题。”

        见她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伤，季泠月抿了抿，不安：“已经不疼了，我……是我自己掰的，我知轻重……”

        “福兆”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她就突然停下步子，以至于夭竹来不及反应，一撞到她背上。

        蓝妩鼻子一酸，咙里像是被堵住似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而季泠月低着，还在磕磕巴巴：“我没有，没有堕魔……”

二殿下，也能帮我找萱玉吗？”

        林晚棠弯起眼睛，应和：“阿姐说的对，这确实是……”

        她了一口气，正要伸手去这人的咽，她却出乎意料地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她：“蓝妩……”

        季泠月瑟缩了下：“别，别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