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主儿子在她们眼子底下不见了,感觉说出去都没人信。
虞山叶有些惊讶:“这下面这么深吗?”
虞山叶嗤笑一声,清脆:“你还吓一,你方才眼珠子都没动一下。”
水下远不似她们想得平静,没过多久,虞山叶就被暗从她边卷走,蓝妩完全失了方向,被裹挟着颠倒旋转,眼前只有一串串上浮的气泡。她慌里慌张施出避水咒,晕目眩之中,脊背狠狠撞到了坚的石上。
女孩距离她很近,后是海藻般漂起的长发,四目相对时,鼻尖几乎要到一起。
“等什么?”季泠月否决:“半个时辰了,就算是普通的凡人都能游个来回,更何况他还是个修士。”
蓝妩听闻,连忙劝阻,楚霁倒是越发坚决,轻松:“放心,不过是一件小事,我上回来。”
耳边一时寂静,蓝妩怔怔看着她,似乎能听到血淌过脉搏动的声音。
说完,她轻盈地进水里。
“没事了,”少女微微启,声音透过水波传来,温柔而又朦胧:“我抓住你了。”
唔……
“不,还是我去吧。”楚霁干咳一声,微笑:“诸位是客人,怎么能劳烦客人下水呢。”
“有没有可能,”虞山叶迟疑:“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人面果。”
――
“等等,”蓝妩从储物戒指里翻出一条银色的绳索,一圈一圈缠到季泠月腰上:“你下去后,要是有不对劲,就拽拽绳子。”
季泠月不理她,把匣子捡了起来,转把树上仅剩的果子摘下来装好,只等楚霁回来,她们就能去找岛主告别,踏上回程。
险些成为一条在水里淹死的鱼。
虞山叶反应过来,眼疾手快地扑上来抱住蓝妩的腰,另一手抽出腰间短刀,火焰顿时从银色的刀面上翻腾而上,插豆腐一样狠狠插到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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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妩紧张地拽着绳子,一寸寸松开,好半天后,绳索依旧存在向下的力量,平缓地从她掌心走。
虞山叶迟疑:“要不,再等一会儿。”
等他下水不见,季泠月才出声安:“没事,第一次见被吓到也情有可原,我刚才看到,也吓了一呢。”
她痛苦地闷咳一声,呛了一口水,咙火烧一般,再想施避水咒,残缺的丹心却本挤不出灵力来。蓝妩挣扎着摆正,却被乱带动着四冲撞,不断砸到凹凸不平的石上。
就在这时,一只手揽到她腰上,间一凉,充裕的空气顿时涌入嗓子里,蓝妩呜咽一声,如蒙大赦般急急息起来,好半天才睁开红彤彤的眼睛,对上季泠月焦灼的眼眸。
话还没说完,绳索突然绷直,嗖地下去一大截,蓝妩一惊,连忙抓紧,却被拽得一个跟栽到地上,翻着往水潭而去。
若在下面用修为都跑不出来,绳子能有什么用。
但看着蓝妩担忧的面容,她还是没说出这句话,妥协地点了点:“我知了。”
她惊叫:“虞山叶!”
可惜这里,黯淡无光,纵使潭水清澈,也看不太清水下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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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妩:“是啊,之前我就发现……”
“我……你……”蓝妩神色惶然,还没来得及骂她傻瓜,就听扑通一声响,她们两个掉进水里,被一巨力拖向漆黑水底。
季泠月将手指搭在她咙上,指尖金色微光轻盈闪烁,见蓝妩仍然呼不畅,她忍不住蹙起眉,轻轻了下蓝妩间轻薄的肤,说是施咒,倒更像是安抚。
过了半个时辰后,蓝妩率先打破沉默:“他怎么还没上来?”
她左右看看,见几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尴尬:“那,那我下去把它捡回来。”
说完,他施出避水咒,潇洒了下去。
季泠月犹豫了下,:“算了,我下去看看。”
这样挨了几下后,她险些背过气去,仅剩的空气从嘴巴里钻了出去,变成气泡咕噜噜散去。
伴随着刺啦一声尖响,坚石面被留下一深深的刻痕,眼见她们离潭水越来越近,却还止不住下坠的趋势,蓝妩心里一慌,连忙去掰她的手:“你松开我!”
虞山叶急:“你不松开绳子,我就不松开你!”
三人一对视,从彼此脸上看到了同样的疑虑,便围到潭边,几个脑袋一起低往下看。
蓝妩:“……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