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见,大小姐强词夺理的本事更加进了不少。
这几个孩子里我妈最不放心的就是她,有事没事就要问我,你姐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我放心你。”
可我没什么能给她的,梁川一手遮天,着我的七寸,叫我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好多人写情书给她,满满一抽屉的粉红信笺,我拆开一封,上面深情款款的写——姚咏,你是很好很漂亮的女孩。
“不是最恨我。”
你姐姐有没有联系过你?
回看一眼相片,我也叹。
我不想再去了,我不喜欢哪里,又又,空气里带着海腥味,随可见的浪汉和女,街上人来人往,没有一个好东西。
然后我妈就开始哭,说对不起她啊,离婚时她抱着我的让我带她一起,可我只把你给带走了。
看出我的坚持,梁川不再说什么了,叫我推他进屋,说太阳晒的差不多了。
她要是联系你,你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所以就给她很多很多的钱,不吃苦比什么都强。
也不能说嫁吧,是她十八岁那年跟人私奔,三年生俩孩子,这几年偶尔写信回来,可一直都不见人。
可很显然,钱不是万能的,我是孤苦伶仃的姑娘,她是老无所依的妇人。
认这可笑的情绪,无用又多余。
可我爸死之后她就老了许多,也是大不如前了,如今一个人在南仔湾那样的地方生活,叫我时时刻刻都惦记。
“出去可别说我你。”
“那也放心你。”
我姐姐的房间至今还保存着,桌子上有她写了一半的卷子,和几罐发黄了的塑料星星。
相片里她抱着姚淳,眉间带一点点愁。
也只是这样,我跟梁川说了一句。
“晒太阳多好啊。”梁川拉着我在秋千上坐下来,画风一转,居然跟我说:“等我好一点的时候,我们去一趟南仔湾。”
作为子女,我是对不起她的。
懒得搭理他,我说外面风大,进屋吧。
一眉心,我说可以的,又听她哭了几声后才挂了电话。
“又去?”今年都去过一次了,我给他妈磕上坟,装模作样的伤心了一阵。
抽屉上了锁,可还是发黄生锈,我拽一下就给打开。
约好了六点吃饭四点半程乐乐就给我打电话,一边叫我要准时赴约,大小姐的时间是很宝贵的,一边自己又迟到,还理直气壮的跟我说,大小姐日理万机,有好多事情要忙。
最近过得怎么样?
姚安,妈这辈子没别的遗憾,就是想见见你姐姐。
梁川不同意,看了看上的大太阳,叫我别睁眼说瞎话,我就是骨折了,没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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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还行,又说没有,我姐嫁的远,听说是在新西兰的一个小镇。
“可我不想在外面了。”
可梁川告诉我:“你妈前两天晕在街上了,你不去看看她吗?”
那天打雷又闪电,我不虔诚的模样格外刺眼,生怕哪一雷劈在我上,打开我的天灵盖。
我打电话给她,她就说自己没事,年纪大了难免不好,你别太担心了。
我愣住,可也只有一瞬,随即难堪的垂下眸,依旧坚持着说不去。
这一路我都心不在焉,说不担心都是假的,以前她是滴滴的小姐,后来嫁给我爸,又成了雍容华贵的太太,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
我甘拜下风,又看哭红了眼睛的程二,不明白这又跟我唱哪
是啊,你是很好很漂亮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