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燕歌缓过来,回想酒坛外观,开始分析起,“祭祀是皇城内务,往年都是我亲自持,今年是交由内务府,这是前年蛮族进贡的果酒,如果...”
“巫蛊之术。”贺逸云见薛燕歌不断干呕,赶紧将盖子拧上,让子翔将酒坛拿走,“有人在祭坛上动了手脚,试图扰乱皇城气脉,这类酒坛还有很多埋在祭坛下,这是其中一个。”
要想薛燕歌平日总爱小酌上几杯,如今见状,恶心之余更多后怕,她捂着嘴,“喝下这东西会有事吗?”
贺逸云卷起袖子将酒蕹瓮放上桌,酒水澄澈无杂质,他指尖凝仙力在瓶口划过圈,内腐蚀出的黑色入酒中,内斑驳落出白骨,刺鼻硝烟升起。
“有五十多。”
蛮族进贡来的果酒香醇顺口她很喜欢,因此有稍微寄下数量,“当初也才进贡八十坛,你说有五十,有问题的不可能这么多。”
贺逸云沉默会,“还有其他酒坛吗?”
贺逸云缓缓摇神情凝重,“起先我也在想是谁,可看到这个...”
这话吓得薛燕歌心慢了拍,随即他绽开眉笑:“吓你的,我就开个玩笑,酒水无毒,有问题是这个酒瓮。”
在这偌大皇中会驯鹰的也只有西厂。
贺逸云解释:“这是鹰羽。”
薛燕歌是笑着离开的,回到长乐殿时她就笑不出了,贺逸云提着一甕酒坛上来,揭开盖子,恶臭飘散出来,黑色汁粘稠伴着不明生物的骨骸。
贺逸云将仅有半片指甲盖大小的碎片交由薛燕歌,上还黏着尘土,薛燕歌掂在掌心看不出是什麽。
“兴许是栽赃,可碎成如此,普通人是认不出这是鹰羽,我认为这是作案人『不小心』落下的。”
薛燕歌有些诧异,“就这样?”
“杀人,当然我想没人会蠢到去喝这溶了蛊毒的酒水。”
蛮族进贡果酒,是由她清点再交由兰君理,酒坛数量多,有心人想混几坛近来不无可能,“祭坛下大概埋了多少?”
“就这样?”贺逸云徒然高声,有些不敢置信,“皇城中有龙脉,龙脉紧系国运,龙脉一乱,天下注定不平,所以...”
薛燕歌压下恶心试图不去想她到底喝了几坛死人骨烧成的酒瓮,着眼窝试图缓解发疼的脑袋,“所以这东西除了扰乱皇城气脉之外还能什麽?”
贺逸云反问:“砒霜能喝吗?”
“这怨气藏得很好,如果不是祭祀察觉有异我是无法发现,这酒瓮很特别有许多气息杂糅在一起,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分辨不出是谁的怨。”
边的人。”
薛燕歌才刚缓过来,又听他说,“酒瓮是用死人骨烧成的。”
薛燕歌随手指个不起眼的角落,“我这还剩半瓮没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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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薛燕歌以为贺逸云要说出些凡人所不知的长篇大论时,他却停下来了,捂着半张脸略微弯腰,“抱歉,有点激动。”
薛燕歌抹着眼边笑出来的眼泪,打趣:“姓厉的那个?会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