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的抗拒,反而觉得有无限的温沿
着脸庞蔓延全。两人就这样保持一副恋人的姿势久久不愿分开,直到门外的同
事都走了进来。
同事们都被刘丽涛今天失常的反应震惊了,大家都知刘丽涛是一个有夫之
妇,还比龙昊斯大了十几岁,这种超越普通同事的举止让开放的美国人都一时难
以接受,大家的脸上都带着些说不出的尴尬。
人们都习惯认为西方人更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而中国人过于蓄和内敛,
总是有意识无意识地压抑内心的真实情感。可今天的刘丽涛确反其而行之,让
人大跌眼镜。这也许是某些情感积累到一定限度,又在一些突发的外界条件发
下,无论是什么人都会不可抑制的爆发出来,而且完全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彻
底逃出了理智所能控制的范围。
好一会刘丽涛才慢慢恢复过来,自知今天的种种失态,不觉脸上泛起了红晕,
在同事们面前显得有些尴尬,可内心还是高兴的,至少龙昊斯并没有什么大碍,
这比什么都重要。
后面的日子里,刘丽涛几乎天天去医院看望龙昊斯,一待就是一整天,自愿
成了龙昊斯的专用看护,端茶倒水、照顾着吃药打针、甚至连拭这种事情
都给了。俨然一副妻子照顾生病的丈夫的架子。每天还给龙昊斯诸如鸡汤、
高丽参等大补的东西吃。一般的人哪受过这样的伺候,搞的龙昊斯都有些受若
惊了,但刘丽涛却乐在其中。
整天看着妻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拎着补品去照顾一个不相干的陌生年轻男人,
孟鸿运心里很不是滋味,而且他如果知妻子每天都要给龙昊斯拭,扶着
上厕所的话,估计要疯掉了。
这天早上,刘丽涛早早地起床,化了妆,打包好炖了一夜的红枣莲藕汤,正
在门廊里换鞋。孟鸿运知她又要去伺候龙昊斯那家伙了。憋了好几天的话终于
还是忍不住说出来。
「丽涛,你这整天去照顾她,医院难就没有看护吗?」孟鸿运还是尽量控
制自己的情绪,也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越来越怕老婆了,生怕一句话没说好
就会招来她的一顿数落。
「看护照顾得哪里会用心啊。」在刘丽涛看来,照顾龙昊斯似乎成了她应尽
的义务。
「那也用不着你整天得往医院跑啊!他的家人呢?」
「他家人都不在底特律,而且父母年龄都大了,龙昊斯不想让他们太担心,
这种心情我们都是中国人难不能理解吗?」刘丽涛把穿着黑色丝袜的脚伸进高
帮的青色绒面高跟鞋里,纤细的脚掌加上丝袜光的表面,穿起来一点都不费劲。
「但这事怎么也轮不到你啊。」孟鸿运还是不甘心。
「什么轮不轮的,人家帮了我这多忙,我照顾一下他也是应该。」想起侄女
小安来美国读书的事情,丈夫那敷衍推诿的样子,刘丽涛的气就不大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