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川来找姜慈年商量对策,把什么话都告诉他了,包括自己zuo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客厅里,姜慈年对着面前盆栽又是浇水,又是翻土施fei,种植工ju齐全地摆放着一排,甚至都不知dao,有没有在听他说话。
盆栽里一颗还没中指长的幼苗,不知dao有什么好摆弄的。
关川刚想打断他,姜慈年放下水壶说dao:“强jian一个植物人,确实是有够禽兽的。”
关川烦躁抓着tou发,将tou垂了下去,长叹一口气。
“那你现在在担心什么?”姜慈年问。
“她会把这个孩子给打了,我又想不到一个理由说服她。”
“你不去盯着她吗?万一她趁你不在,把孩子打了。”
“我叮嘱过全市所有的医院了,在妇产科遇见她就联系我。”
姜慈年抖着肩膀,冷笑一声,看人的眼神像是在看白痴:“那你还担心这个问题干什么?她能不能打胎全靠你松口。”
关川抓着自己的短发,一脸郁闷。
直到姜慈年一句话戳中他的心事:“你该不会是想问我,怎么让庄夏心甘情愿地留下这个孩子,甚至跟你结婚吧。”
关川猛地抬起tou,眼底浮出欣喜之色:“你有办法?”
他激动得ting直腰板来,说话都变得不利索:“你你……你现在,不是都跟黎冬结婚了吗,你们俩……”
关川又想起什么,失望地耷下肩膀:“你们俩也不是那种恩爱的夫妻,结婚三年了不还是没孩子吗。”
“gun出去。”姜慈年又拿起铲子开始翻另一盆花。
“我不戳你痛chu1行了吧。”
关川看着面前的三盆幼苗:“你成天摆弄这些盆栽干什么,你爸不是把公司交给你了吗,当老板的怎么还每天无所事事。”
“我交给别人打理了。”
姜慈年一铲子戳下去,将半盆土都挖了起来,自轻自贱dao:“像我这种高中都没毕业的货色,能干出来点什么东西,与其死在我手里,不如让别人代理还能活得久一些。”
关川知dao他在装。
“你之前的jing1神病档案我可看过,智商比平常人高三十分。”
姜慈年瞪了他一眼,些许憔悴的眼睛,看起人来狠戾阴鸷:“你还有别的问题吗,这个事情我解决不了,没事的话就gun。”
“想赶我走就直说。”关川撑膝站起。
临走前,又问他一句:“黎冬jing1神状态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
他离开之后,姜慈年把铲子插进盆栽里,起shen上楼。
他拢着shen上的黑色浴袍,系紧腰上带子,迈着长tui一踩两阶。
卧室里,黎冬不知dao什么时候醒了,跪在落地窗前,坐着脚后跟,柔顺发丝垂落在她的腰后,她的手和额tou贴着窗hu,瞪大眼睛看着外面的风景。
初春的竹林和银杏树绿郁葱葱。
她每天醒过来都是这样,跪在窗hu前像是虔诚地恳求着上天,能让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渴望的眼神对外面的世界望眼yu穿,向往着曾经的生活,念念不释。
姜慈年减少了带她出去的次数,就算是她主动提起想出去玩,他也不会带她离开这。
黎冬现在这个jing1神状态,他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会让她跑了,外面很危险,万一冲到ma路上,那后果他不敢想。
她要自杀,是姜慈年绝对拦不住的,那就只能把她关在属于他的地盘上监视着。
“黎冬。”他走到她shen后扳住她的肩膀,想让她回tou:“肚子饿吗?先起来吧,跪久了tou晕。”
黎冬晃着肩膀甩开他的手,冷冷呵斥:“别碰我!”
姜慈年不动声色抿了chun,陪着她一起跪下来,看她在看什么风景。
每天都是相同的景色,按理来说早就该乏味了。
可黎冬的眼神里满是忧愁,对所及之chu1的景色,满眼的渴求。
她都在想些什么?又是痛苦又是企盼。
姜慈年tou疼得把脑袋抵在冰冷的窗hu上,纵使他手段再多,再黑,这一刻也格外无能。
不远chu1,那所私立幼儿园的小朋友,到了下午的自由活动时间,满院子地撒欢奔跑。
他们穿着各种鲜艳亮眼的童装,渺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