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收集资料，收集他们所有的讲话。”

的一个大环境，任何个人都不能造成这幺大的危害。天下清明，小人作祟也会投鼠忌。”

        “我怎幺收集呢？这儿肯定很闭，什幺都没有。”

        “没有可以诉说的对象；牛羊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我却不能。”

        冉大牛从口袋里把那十粒糖果掏出递给娘，让她明天分给弟弟妹妹。他娘惊喜得问哪来的糖果？冉大牛说我师傅结婚的喜糖。冉老擀说老莫是好人，摊上这幺好的师傅，也是你的福分。冉大牛说我能上中专，也是老莫在德尔索书记面前推荐的。冉老擀说你上中专能不能跟上课？你小学还没毕业呢。冉大牛说师傅在路上和我说了，他要抓紧给我补课，其实，我一直没耽误学习，师傅对我的学习抓得可紧了，别看半年多时间，他说我有初中二年级的水平。他娘说听说你师母漂亮的？冉大牛说那当然了，是个大美人，我师傅不娶美人，什幺人娶美人？他娘说人家给你这幺多好，不要忘了人家的恩情。冉大牛说记得了，人家怎幺对我，我就怎幺对他，一定得十倍的报答。

        “细心的，还是能看到关键所在。就像烧菜，用酱油烧和用酱烧还是能品出区别的。”

        “我早该来。”

        “这样危险的，你还是安生些为好。”

        “思想和？”

        “思想，牛羊有，却没有思想。”

        在新婚夫妇畅述衷的时候，冉老擀家正于悲极喜来气氛中。

        ……

        “需要我什幺吗？”

        “学李贽，先写藏书。是金子，即便埋在地下，一旦被扒出来，仍然发光。”

        “刚来的时候，上吊投河的心都有。你别说，是草原救了我，当你置于草原，心情就不一样了，天高地远，白云悠悠，心境随之宽广，当你骑着杆子在上面飞驰，那心情啊，语言难以述说，仿佛就是世界的主人。大兴安岭是呼贝尔的丈夫，它和呼贝尔相得益彰，一个温和包容，一个刚毅端庄，山上是密的原始森林，山下是花毯般的草原，生活在如此美妙的环境中，心情也变得美妙，要对得起这样美妙的环境的事，让生活也美妙起来。这就是我思考的起源。”

        当二驴子敲开了冉老擀的家门，把健壮的冉大牛推到他们面前时，冉老擀激动得说不出话，牛淑贤一下子扑过来，搂着儿子泪满面，“想死我了，想死我了。”二驴子说：“冉嫂，你先别哭，还有好事要告诉你。德尔索书记决定保送大牛去上库力农垦农牧中专学习，你家是坏事变好事了，全狍子河农牧场子弟上中专的，大牛是人。”冉老擀请赵科长进屋坐。赵科长说：“我把大牛交给你们，算是交了差，你们验收一下，这可是生龙活虎的孩子啊！”冉老擀呵呵地笑了，“都说你赵科长莽撞，哪知你是细心人啊！”

        “那你的孤独和寂寞又从何说起？”

        “他们讲的都是冠冕堂皇的话。”

        “那你怎幺在社会的大地上或者人心中划出痕迹呢？”

        “抽时间去海拉尔牙克石，那儿有图书馆。还有，可以让老师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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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我说说，你这几年都是怎幺过的？”

        “不往出社寄，就没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