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颤抖了一下,脸色苍白,靠着门框不动,两眼直盯着桌上的洋娃娃发呆。过了一会,他才缓缓走到桌前拿起洋娃娃,豆大的泪珠沿着脸颊淌下来,十分悲恸,那位女子在一旁不断地劝他。
遇这场面,林梅只好走出屋子,轻轻把门带上。里面立刻响起了嚎啕大哭声。
林梅回到自己的屋子,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人死了,有人这幺哭,也值得,不知钱在天之灵听得见否?想起昨晚的日记,林梅猜想这个王宇大概就是那个和钱一起在东湖边看月亮的人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从屋里出来。玉宇两眼通红,问林梅:“钱的坟在哪里,领我去好吗。”林梅说外面风雪这幺大,改天去不行吗。那位女子也这幺劝说。可是玉宇执意要去。
大家默默无语,只好一起开着王宇的车子出了门。街上积雪盈尺,行人很少,几个无家可归的浪汉站在排废气的出口取,在风雪中瑟瑟打抖。车向北开,驶上了华盛顿大桥,风雪迷茫中,桥下哈德逊河波涛翻涌,惊涛拍岸,巨大的吊桥钢索发出恐怖的呼啸声。在这恶劣的天气中,居然有几只寒鸦盘旋于两岸陡峭的山之间。
过了桥,就是新泽西州。约摸开了一个小时,来到一块墓地,全是白皑皑的一片。雪片在寒风中打旋,打着唿哨从一个坟转到另一个坟。车在一个靠边角的坟前停下来。大家走出来,立刻被强大的风雪刮得直不起腰来,林梅和那个女子只好回到车内,只有王宇一个人风冒雪走到墓边,一下子双跪在雪地里,双手捧起满把雪捂住脸,不停地用撞着墓碑,惨不忍睹。林梅赶快背过脸去,她从来还没有看见一个男人这样伤心过,他们一定有过一段不平凡的过去。过了半个多小时,那个女子下了车走过去劝王宇,不要冻坏了子,他才步履踉跄地回到车子里来。
他们送林梅回到了公寓。王宇带走了那只漂亮的洋娃娃。林梅没有告诉王宇日记本的事。
这天天黑以后,林梅拥被而坐,在灯下继续读着钱的日记。
xxxx年x月x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