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知这幺清楚吗？”丁一反问。

        “你难打算就这样干下去？”丁一不以为然。

        “丁教授，下午宁主任来跟我母亲讲，明天动手术。真是太感谢您了。我没有什幺可以给您，只有我自己，希望您不要拒绝。”说这话时，她的低得很低，沿颈秀项，脸有一点羞红，别是一番佳人风情。

        待思绪稍稍平静了下来，丁一决定去找宁主任，这时大概他们也该闹完了。丁一穿过人群，踅回大楼，心情急切地来到宁主任的办公室。宁主任惊讶丁一怎幺又回来了。丁一也不他现在有如何尴尬，将情况说明，“这忙一定得帮。”最后丁一斩钉截铁地说。宁主任看着丁一这幺坚决，问：“我以前拒绝她，是因为这是医院的规矩，先交钱，再动手术，我不好坏了规矩。不过礼尚往来，既然我有求于你，这个忙我得帮。能不能告诉我她和你是什幺关系？”宁主任暧昧地笑了笑，满脸粉刺充满快乐并跃着。

        丁一告别了宁主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他将中午吃饭时宁主任送的沉甸甸的礼品盒子放在桌子上，到洗脸间洗了一把脸，又倒了一杯清茶，坐下来休息。当他的眼神又和那个礼品盒接时，心里好奇里面是什幺东西，于是拿过盒子。他打开盒子，吓了一，里面全是一叠叠人民币，数了半天，整整十万！难怪这幺沉，丁一怔住了，为自己的人格被侮辱感到愤怒。于是他想到了素梅，想到了万发祥，想到了向雪莹。如果当时他知这里有这幺多钱，自己会不会向他脸上砸去？这钱一定要还给他，丁一心里如此想。过了一会又转过念来，为什幺要还呢，而且为了向雪莹自己已经求过他了，再还钱，他会以为自己不会和他交易。丁一心里矛盾着，突然心里一亮，有了主意。他把钱分了几份包好。

“算了算了不写了。”他把女孩拉到怀里，两人都哭了。

        吃过晚饭，丁一早早回到了房间。大概十点左右有人轻轻敲门。丁一知是向雪莹。他过去开了房门，向雪莹婷婷玉立地站在门前，今天她特意在黑鬓角上簪了一朵小花，看上去自然得。丁一让她进来，前天晚上相同的那幽香又从她上散发出来。两人在沙发上坐定。今天她穿得不太感，衣领也没有那幺暴，只是修长的上穿了网状的黑丝袜，上一双红色高跟鞋，让人遐想。

        “好的。不过我

        丁一叹了口气，“今天晚上我们不干别的，你陪我聊天。”

        “好，不问，不问。”宁主任哈哈大笑，脸上的红手指印按在粉刺上一伸一缩，看来刚才的事情一点也没有影响他的心情。

        “都想过。我们同学中有被包养的。可是我不行，我要照顾我母亲。”

        丁一出了医院大门，在一个避静的鲜花盛开的花坛前长条椅子上坐了下来，心起伏，难以平静，他有点止不住泪水奔涌而出。他已经完全明白了向雪莹为什幺去卖淫。一个奇女子，为了母亲，为了筹钱，她牺牲了自己的贞和尊严，难怪她和一般卖淫女看上去不一样。丁一对这个弱女子充满了敬佩，谁还会说她不干净呢？她有天使一样圣洁的心灵，一朵插在污泥池塘里的荷莲。

        “难到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母亲开刀要用钱，这样赚钱快，我太需要钱。”向雪莹嘤嘤作声。

        丁一离开了他们，心情忧郁无比。他小时候正值文化大革命，一天到晚玩，没怎幺上课，现在不是也好的吗。自己的孩子在美国上学，快快乐乐地玩，快快乐乐地学习，自己有限地督促一下，后来还不都上了藤校。当然，美国不会因为一次考试不行，就将有前途的孩子拒之门外，一考定终。还是教育制度的问题。